玉晚诸多解释堵在心口，听他关怀仍忍不住动容，心里软了一瞬，但也只是应了一声，便再无多余的诉说。

“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沈扶卿温缓问。

玉晚垂下眼睫：“多谢世子关心，晚晚一切安好。”

他没有过问她为何出现在公主府，尊重她的过往和隐私。

但妻子死去的那根刺扎在心头，让他永远也无法亲昵靠近。

“云兮向我提过，若是你想寻个依靠，我可以替你寻个大户人家，做个通房侍妾也可。”沈扶卿温凉道。

她如今寡妇之身，和未出阁时大不相同，能有人愿意要她，已是她的福分。

玉晚扯了扯唇：“晚晚已无再嫁之心，大哥......世子不必操劳。”

她很像向以前一样，希望他可以帮自己，但......终究物是人非。

“对不起，当年嫂嫂的事，我确实没有证据，你若是还想杀我，我的命可以抵给她。”

她攥紧衣袖，眼眶酸涩。

沈扶卿面色微变：“当年是我太冲动，差点杀了你，你的伤......如何了？”

妻子之死激怒了他，他一怒之下拔刀砍向玉晚，刀刃落在她肩头。

要不是国公爷阻拦，兴许玉晚已经没命。

玉晚摸了摸肩，嘴角泛起苦涩，他还是不信她：“已经无碍，我想问问你，当年我去蜀都，遇到的几拨刺客，是......”

是他派来的吗？

那些刺客身上有他的令牌，口口声声说沈世子追杀她，她不得不信。

更重要的，是她想问祁景阑那次，是不是也是他的手笔。

沈扶卿动了动唇，正要说什么，他的人上前附耳传消息。

“我还有事，若有难处，可来找我。”

他扔下话随人离开。

玉晚鼓起的勇气泄了，她怕知道真相，怕杀她的人真的是他。

那个曾经很宠爱他的兄长。

宴辰还未开始，不少女眷结伴携婢子观赏公主府，怀揣着异样心思，企图碰上意中人，解决终身大事。

玉晚不想和她们撞上，让尉迟砚的人退远，径自逛到一处荷花池，眼下花期未到，但公主府的池塘里已经有莲盛放。

“云兮姐姐，你今日这身装扮艳压群芳，若是摄政王见了，少不得被你迷住眼。”

“叫什么云兮姐姐，早该改称呼了，该叫摄政王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