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仗着死了一回,心里怨气难消。
她的命也是命,旁人从未在意罢了。
尉迟砚面色黑沉,满腔怒意翻涌,在触及她眼底的红意后,生生压制下去:“今日公主府有二皇子的眼线,本王死也不会让你死。”
他本就打算将沈云兮救起,再去救她。
玉晚会凫水,能撑到他再次下水。
在除掉那些眼线之前,他暂时不会把玉晚捧得太高,否则她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玉晚按住不舒服的心口,面色虚弱道:“我不想看见你,请你滚出去。”
她原本已经打算扮乖顺从他。
可就是忍不住心底的火,又好像隐隐觉得,她如今这副模样,尉迟砚不会拿她怎样。
“装不下去了?之前为了摆脱本王,不是连护城河都能跳吗?”
“如今落个小池子就在本王面前发脾气,你就仗着本王在意你的身子是不是?”
尉迟砚让人收拾掉碎碗,关上门,转身负手走近,就这样居高临下看着她。
上次玉晚在护城河那里没能跳成,这次倒好,真进水了。
玉晚撵不走他,怨气憋在心里不好受:“我很惜命,都是你相好害的,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落水。”
“此事本王会查清楚。”尉迟砚坐在床边,抬指捏住她下巴,“倒是你,今日看雪大人的眼神,让本王好生嫉妒。”
她看别人的眼神,没有敌意,也不虚伪,细看还有几分亲近意味。
他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心里如同浸了酸臭的醋,浓浓地不爽。
玉晚目光微颤,原来他姓雪。听私宅里的下人提过,长公主养了一位面首,在朝中挂了个闲职,似乎就姓雪。
“怎么,真看上人家了?”尉迟砚捏紧她的下巴,力道重得足以将它卸掉,“不过你没机会了,你有本王,他有长公主。”
玉晚面色越发苍白,咬牙不肯喊痛。
尉迟砚胸腔窒闷,恨不得捏死她:“这次先放过你,等你好转,本王再重重罚你。”
要不是顾及她身子虚弱,脸白得像吊死鬼,他才不想轻易放过她。
玉晚下巴一松,气得别开眼,羞怒抬手捶他:“......尉迟砚。”
他要不要这么恶劣!
尉迟砚掌心包裹住她的拳头,在她耳边低声威胁:“乖一些,不然本王像上次那样……”
上次夜里,他被她腕上的白玉珠激怒,在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