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用想,定然也是尉迟砚送给玉晚的宝贝。她动不了玉佩,难道还动不了区区玉珠么。
思及此,沈云兮悄悄拿起了那串玉珠。
玉晚说想养鱼,尉迟砚便在后池给她凿了一处池塘,重金购买了几十尾鱼扔进去,闲来无事会陪她钓一钓。
好在尉迟砚今日生辰,会接待不少宾客,玉晚难得清闲钓了一上午的鱼,舒服得快睡过去。
等她拿着鱼竿回到屋子,便看见沈云兮主仆二人。
“妹妹真是惬意,不用管家对账,整日无所事事。”沈云兮一身金丝白裳,从头到脚透着温婉华贵,看玉晚的目光不掩鄙夷。
她特地来秋棠院,是因尉迟砚警告过她,让她向上次推玉晚落水的事赔礼道歉。
她才不愿意道歉:“王府不会养无用之人,时间长此以往,阿砚注定会抛弃你。”
玉晚毫不在意,她巴不得尉迟砚抛弃她,也不用耐着性子同他虚与委蛇。
“这话留到你日后进府再说,本宫有些乏了,暂不待客,姐姐请回吧。”
短短数日,玉晚的称呼就已改变。
沈云兮只觉讽刺:“今日阿砚生辰,你没有给他送礼吗?哦,听说你连王府都出不去,跟圈养的畜生没有两样,自然送不了让阿砚入眼的东西。”
她送的可是亲手做的腰带。
用的都是极好的布料,还讨教了蜀地的绣娘,提前两月做的双面绣。
“还未过门,姐姐便如此无礼,也不怕王爷听了去。”玉晚口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噜咕噜喝下。
沈云兮没把她放在眼里,目光随意一转,看向架子上的荷包:“难不成你送给阿砚的就是这个破玩意儿。”
针线蹩脚,地摊货都比她的好。
和自己做的腰带更是天壤之别。
“绣的什么?鸭子还是鸡?”沈云兮做惯了精致活儿,对丑陋的荷包不忍直视。
玉晚冷冷瞥了一眼,满脸认真纠正:“是比翼鸟。”
她其实绣功过得去,只是绣得敷衍。
不过比起女红,她更喜欢钻研医术,但尉迟砚不让她弄。
沈云兮差点笑出声:“就这个破烂,阿砚瞧不上的,你想讨他欢心,至少也用点儿心。”
更别提尉迟砚会往身上戴。
“王爷说不论本宫绣什么他都喜欢,不必姐姐操心。”玉晚放下茶盏,“秋棠院你不必再来,这里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