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听不见耳边的争吵,在雪公子怀里不安动了动,痛苦皱眉,喃喃唤道:“哥......”
她似乎做了噩梦。
梦见了无法割舍的亲人。
沈扶卿温和严肃的眼眸闪过一丝怜惜,心脏让人拿刀轻轻一割,细密的疼意蔓延,他上前伸手去接过玉晚:
“雪大人还不放下?她喊的是本官。”
雪公子收紧她腰间的手,不疾不徐,温柔淡漠反驳:“万一她喊的是我呢?”
他同样不肯相让。
眼瞳温柔又危险。
“雪大人莫要恬不知耻,你与她非亲非故,只是一个外人。”
沈扶卿训斥:“她已经受过十成拶刑,本官现在相信她确实没有害宁夫人之心,不会再对她用刑。”
玉晚宁死不屈,他相信她的清白。
“十成......”
雪公子手中力道再度收紧,目光垂落在玉晚苍白小脸上,不知在想什么,抬眼时,脸上再次淡漠了几分:“我奉长公主之命,前来带王妃回府。”
他尾指一勾,红绳之下,长公主令牌从掌心滑出。
“你......”沈扶卿瞳孔慢慢缩紧。
他知道雪公子身为面首没有实权,但没想到长公主竟如此宠幸他,连令牌都让人贴身携带。
简直荒唐!
“若沈世子还想审问王妃,那便等摄政王回府亲自问他提审。”雪公子淡漠掀眸,“沈世子可否让一让。”
“玉晚是嫌犯.......”沈扶卿执意留下玉晚,哪怕长公主也不能干涉大理寺审案。
“那你去同长公主说。”雪公子轻飘飘驳斥,抱着人头也不回踏出地牢。
沈扶卿气得扔掉惊堂木。
玉晚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连长公主也为她做主,那云兮日后入府如何是好.......
他脑海里闪过玉晚手上的伤,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没由来的心慌。
只是拶刑而已,应当不要紧吧。晚晚应该会理解他的苦衷,她向来很懂事。
纠结再三过后,他还是派人走了一趟,去王府给玉晚送药。
......
雪公子把玉晚抱回秋棠院,专程请了太医前来问诊。
“王妃手上的伤经不起.......”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欲言又止,“下官还是先用药止炎症吧,以免伤口恶化复发。”
他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