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着急叫了两声爹,可惜方才好好的爹已经说不了话,无法给他回应。
他犹疑不决,咬牙撂下狠话:“阿......囡姑娘,要是我爹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玉晚蹲下身,叫他帮忙翻开眼皮。
阿宝终于挣脱束缚,狠狠瞪了这伙人一眼,骂骂咧咧一通,快速去屋里拿来银针。
......
摄政王府,一如既往阴翳。
尉迟砚负手而立,姿容清冶,可烧毁的侧颜衬得他骨相过于瘆人妖异,他目光微微下撇:“就这点东西都检不明白,可查出什么成分了?”
金钗里的药丸交给医师反复查验,半月过后终于有了结果。
若非折毁,他竟不知内里别有洞天。
医师闻言,听出他声音里的不耐烦,毕恭毕敬道:“里面成分复杂,不仅有遮掩药味的人参,也有极为伤身的,避孕之用的黄柏和苦丁。”
“甚至……甚至还有药效极强,致使终生不孕的蚕故纸。”
声音断断续续,终于暂歇,周遭气息却顿时冷凝可怖。
终生不孕......
尉迟砚想起上次看见金钗,她几番隐瞒,美其名曰如何穿戴讨他欢心。
他指尖死死插入掌心,拳头快要捏碎,喉咙滚出一丝阴狠的笑,妖冶诡怪‘嗬’了声。
好一个终生不孕。
不想怀他的孩子,在他舍命救她后,还想他死......她狡猾也就罢了,竟然又骗他。
医师看他极力克制着情绪,周身气息阴寒,战战兢兢告退。
“主子......”冷羽拿着收集的名册,交给尉迟砚过目,“目前在颍漳几州筛选出两千九百四十二名新增人头,其中五百六十三名属流动百姓。”
里面有不少难民,所以排查起来相对困难。
至于杀害沈夫人的真凶以及查找太子欢的下落也就此搁置。
尉迟砚接过名册,垂眸翻看起来,仅凭姓名很难推测出背后身份,水路错综复杂,就连合谋的二皇子也追踪不到痕迹。
“你带人亲自去一趟蜀地。”
他合上名册,神色阴恹,心脏和声音同样沉冷:“既然她躲着不肯出来,那就把她亡夫的墓挖出,运回京都后挂于城墙日日鞭尸。”
语气平淡无所谓,好似只是在讲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他一开始警告过她,她不许逃,否则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