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偏头看去,瞥向戴着面纱的妇人,蹙眉扫向店内其余人:“她患了水花会传染,今日暂不接诊,其余人先行出去。”
药铺内其他人闻言,吓得纷纷起身。
“他方才不是说普通痘印吗?”
“怎么不早说啊!真是晦气!”
“凶什么凶,跑咱们村耀武扬威还有理了!”
一群人骂骂咧咧。
他们来看病的,不是来送死的啊。
屠夫搂紧自个儿娘子,心虚别开眼,斥骂道:“只是普通痘印,不是什么传染病,我看你们渔村的大夫不过如此,治不好净找蹩脚理由!”
他态度坚决,其他人半信半疑。
“若是你们村能治,又何故到小渔村来。”玉晚不信病人说辞,只信自己的判断,“阿宝去捡药,柴胡桔梗各一钱,还有黄芩竹叶......”
阿宝暗怪自己经验不足,险些受骗,赶紧清理药铺闲杂人等,拿出两块面纱给自己和玉晚戴上。
顺便把病人隔离。
“都说了我家娘子没患水花,是你这个婆娘信口雌黄,不许带走她听到没!要么你现在就把她治好,否则我毁了你的店!”
屠夫不许人靠近,满脸气急败坏,一脚踹翻摆放在门外的药。
要是患过水花,在他们村会被当做瘟疫扫把星抬不起头的。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胶着。
......
“主子,咱们行水路过了这个村,就可以到达云光镇。”冷羽骑马走在前头,瞥向不远处牌子上悬挂的‘小渔村’三字。
崇山峻岭的村落略显偏僻,却因面朝大海使得视觉与面积拓宽,加上不少商人在此处交易,规模发展已与县城无二。
甚至已经有粗略的码头形状,假以时日必定成为富饶之处。
他们前面经过几个村镇,名册上的人跟烟雾弹似的,要么是假名,要么不是想找的人。
尉迟砚掀帘看了眼头顶,眸色阴暗如夜:“你说,她有没有可能藏匿在此呢?”
冷羽瞧了眼几百口人的小村子,如实回答:“这里太过偏远,属下认为不大可能。”
但换做玉晚,他拿不准对方的心思。
“名册上这一处可有新增的人?叫什么名字?”尉迟砚问。
“阿囡。”冷羽立刻翻出名册,“和李青州有关联的那个女子。”
心下冒出冷汗,险些错过此人,还好主子心眼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