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屋里燃着灯火,隐约瞧见李青州埋头苦剪窗花的身影。
到底不想耽误他,要不还是算了,没必要成亲。
她平复胸腔里的难受,才缓缓进屋,酝酿如何开口。
李青州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红绸,两眼光芒灼灼:“晚晚!你......”
见她脸色不对劲,他没出口的话吞回肚子里,立刻上前扶住她。
手掌隐隐颤抖,心里莫名不安。
玉晚喝了口水,扯唇安抚:“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青州,要不......”
地上剪坏了一叠又一叠雪花形状的窗花,片片红纸映入眼帘,出口的话欲言又止。
若是现下拒绝,定然惹人伤心。
分明做好了决定,可她总是心悸,怕上回成婚之乱重演。
“晚晚,要不什么?”
李青州顺着她的视线,红着耳根挠挠头,脸上依稀恢复初见的青涩:“你瞧我,十张里只剪出一张能看的,我以后定会好好学,针线活什么的,祁公子能做,我也可以!”
他信誓旦旦。
玉晚心里五味杂陈,眼尖注意到他不小心剪坏的衣角,从抽屉里拿出针线,拽住他衣袖:“你坐下,我给你缝一缝。”
李青州怔了怔,耳根越发红,乖乖坐下,看她低头给他缝衣袖。
柔软的头发扫到他下巴,痒痒的,心神越发荡漾,嘴角不自觉上扬。
“晚晚,正好海边退潮有玉贝,我明日去捡一筐回来,装饰一下宅子内外,你说好不好?”他不管做什么事,涉及到玉晚的,都会率先征求她的意见。
娘说过,喜欢是占有,爱是尊重。
他要尊重晚晚。
“好。”
红烛摇曳,美人柔声,轻轻拨动心底那根弦,红了男人的脸。
......
翌日傍晚,尉迟砚照例去药铺扎针。
顺带去附近的码头雏形逛了一圈:“此处地界易攻难守,若是以此为中心,行海路贸易倒也不错。”
届时胤国国力提升,未必不如晋国。
当年老皇帝昏庸无能,使得国力衰退,落后于周边不少国家,尉迟砚坐上摄政王之位后接手烂摊子。
短短三年内推行新政,惩处奸佞,吞并部分小国,扶持农业,稳定了国内局势。
“水路出,倭寇生,若真发展起来不易控制。”冷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