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猫在黢黑的箱子里,随着车轱辘转动狗狗祟祟从官差眼前路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无论官职大小,没有不贪的。
一群酒囊饭袋。
不知从哪儿渗入一阵风,谁家货品唰一声散了一袋,里面的青色花椒哗哗落地,呛鼻味道扑面而来。
玉晚猝不及防吸入一口浓郁椒香,没忍住重重打了个喷嚏:“阿啾......”
铁柱虎躯一震。
完了!
果不其然,原已放行的官差听到动静,视线敏锐扫来。
“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打开瞧瞧。”
说话的不是官差,而是他们身后的黑衣人,径直朝玉晚的箱子走来。
玉晚悬下的心猛然提起。
目光随着他们的脚步一点点收回。
听口音不像本地人,难道是尉迟砚的手下,专程瓮中捉她?
口音......恍惚间闪过什么念头,她一下子没能抓住。
“官爷,里面是我一位朋友托人养的银狐,不信你瞧?”
在黑衣人冷凝目光下,铁柱打开箱子上的锁,手伸入玉晚旁边的箱子里,摸出一只毛发澄亮的狐狸:“味儿太冲了,它直打喷嚏呢。”
银色狐狸尖叫蹬腿,捂着鼻子发出类似人的声音。
他没忍住跟着打了个阿啾。
黑衣人扫了眼狐狸,看向他身后的木箱,面无表情严肃道:“箱子都打开,挨个卸货检查一遍。”
玉晚呼吸一紧。
这两人怎么跟膏药似的甩不掉。
难道尉迟砚在附近?
“官爷您行行好,咱做个小本生意也不容易,今夜只有最后一趟夜船,错过交货我会赔个倾家荡产的。”
铁柱抱紧狐狸瞳孔地震:“天地良心,什么通敌卖国乱来的事我坚决不会干的,如有撒谎天打雷劈。”
他举起四根手指头发誓。
黑衣人视线若有所思扫去,不留情面斥道:“让你打开,没听见?”
态度压根不像寻常官差。
铁柱纵有怀疑,也不敢忤逆,磨磨蹭蹭去摸钥匙,嘿嘿一笑:“劳烦官爷替小的照看一下这只畜生。”
不待黑衣人反应,他把狐狸塞其中一人怀里。
“小畜生价值千金,官爷可要抓稳了,不然几辈子的俸禄都不够赔的。”
他摸到钥匙,挨个去试箱子,嘴里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