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两眼摄政王,说明玉晚不日会醒后,躬身退下。
尉迟砚亲力亲为照顾玉晚,怕她醒来满是恨意的眼,却更怕她长眠不醒。
自从她回府,从暗室里出来,他便没睡过一夜好觉。
时常也会想起,她瑟缩拒绝的模样。
和他幼时很像。
“王爷,沈世子求见。”
尉迟砚抽空去见沈扶卿。
自从半年前秋猎过后,沈扶卿忙着照顾受伤的沈云兮,二人鲜少见面,但也关注着玉晚的下落。
“人已经找到,我现在可否见见她?”沈扶卿手里拿着两本书册,态度温和疏离。
“她尚未好转,世子还是别见了。”尉迟砚面色妖冶,侧脸疤痕透出一股阴鸷诡谲。
沈扶卿顿时火大:“寻了半年之久,回来就把她藏着,摄政王生怕我对她不利?”
他的确想找玉晚算账。
当时坠崖后,她心狠手辣,竟在沈云兮身上捅了两剑,险些性命难保。
若是因她亡夫之事,沈云兮罪不至死,至于那些派去蜀地追杀的刺客,都是云兮为他不平而感情用事。
说到底玉晚人没事,随意取他人性命,那就是她的错。
“二次拶刑之事,世子难道忘记了?”尉迟砚诡戾挑了挑眉,指腹捻了捻,扯唇嗤讽。
听不出什么威胁。
沈扶卿语塞,小指断裂处泛疼,他对此事确实愧疚:“一码归一码,她总该给云兮一个交代。若她怨我,大可以冲我来......”
尉迟砚眼底讽刺意味深长。
“沈夫人之死那件事,本王为了晚晚特意追查过,疑点锁定在失踪的丫鬟和沈云兮身上,她未必清白。”
若非因玉晚逃走,他无暇顾及他事,这会儿应当查出了真凶。
“摄政王莫要信口雌黄,当年之事我和父亲亲自查证,怎会与云兮......”
沈扶卿温声厉色:“你就算一心偏袒晚晚,也不应把罪责推在云兮身上,她是我亲妹妹,不会害我妻子与骨肉!”
他不想冲尉迟砚发火。
可对方句句带刺,心神难免恍惚。
反正他绝不会偏信尉迟砚挑拨离间之词,此事跟沈云兮无关。
“是不是试探便知,本王已经找到失踪者。沈世子何时过了心里那关,何时再找本王一探究竟也成。”
尉迟砚清楚他不会轻易相信,并不强迫对方接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