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州,芦丘南域。
数百丈的行走飞舟落入巍峨群山之间。
枯败的林木被倾压折断碾入积雪,土丘开裂崩碎,江河翻涌断流,漫山野兽小妖嘶吼着奔逃而去。
繁茂深山之中,那通体血红的飞舟显得神异无比,其上同样是有山有水,更有鳞次栉比的琼宇楼阁……
只不过山是玉山,水是灵泉,即便是琼宇之侧那葱郁的青萝藤蔓,也是出自紫珠的珍植奇草。
与其说这是一座飞舟,倒不如说是一座能够移动的血殿。
坠于何处,何处便是血衣行宫。
只不过琼宇的望月台上,少了一位负手而立的天下行走。
那位行走……此刻还躺在被窝里。
微寒而萧瑟的山风透窗而过,温暖的寝殿之中不由多了几分冷意。
赵庆酒醒过半,靠在床头一手揽着柠妹滚烫的娇躯,一手接过姝月递来的热茶,自己轻抿两口,而后送至柠妹唇边喂她浅饮。
红柠就那么紧紧的挂在他身上,唯有醉醺醺的水眸与凌乱发丝探出了薄被,显得不似以往那般大方开得起玩笑,倒是有些小女儿般的羞涩。
薄被只能遮挡视线,但却无法阻止大家的神识。
当然,小姨和姝月也不会笑话她,谁还没有情欲难抑的时候?
更何况柠儿性情那般活泼明媚,前半年陪在家里枯守未免有些烦闷,今日难得醉了一场……
司禾明艳的桃花眼玩味望着清欢,手里还拿着姝月的储物戒,翻找着灵石与符箓。
顾清欢便柔柔跪在床边,将螓首侧枕在主人身侧,温婉容颜上的红霞已经褪去,正笑吟吟回望司禾与姝月。
“怎么回事?会不会伤了清欢的身子?”
姝月没好气的瞪了清欢一眼,俏脸上满是古怪笑意,疑惑言语传出时又有些担忧。
赵庆:……
他稍加沉吟,轻声道:“只是神识与小蝶的接触多了些,倒也不会伤到身子。”
“不久前师兄还说,白玉的命蝶可寄入他人泥丸修行,也可镇入他人丹田借灵借力……我应该算是清欢的炉鼎。”
小姨美眸微凝,悠闲倚在妆台旁静静品茶,望向清欢的目光既是无奈又是心疼。
方才清欢平白无故的就瘫软在地了。
清泉散发奇异芳香,淅淅沥沥的流淌。
纤足凤眸轻颤不说,容颜秀颈都红扑扑的……
小姨无奈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