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没有什么情绪:“状元郎好大的威风,本王的寝宫是说进就进,当真是一点都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呐。”
逐字逐句间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嘲意与攻击性。
沈兰时闻言,身子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又被很快地盖过,他想要装作听不出对方话语中的冷嘲,声音干哑又苍白道:“南书……你醒了,身体可还好?要不要……要不要吃点东西?”
楚南书轻轻一笑,无法掩盖嗓音里的嘲意:“托状元郎的福,本王身体可真是,好、多、了。”
“状元郎,本王这里不是你的翰林院,本王也不欲与不相干的人共处一室,请你走。”
直白的逐客令让沈兰时的步伐顿了顿,他抿了抿嘴,对楚南书的冷言冷语充耳不闻。
他逐渐走近楚南书的床,将手中的一个盒子轻轻打开,露出里面被摆放得精致的药丸,酝酿了一下情绪,对着楚南书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像是被阳光融化的高山冰雪那般出尘圣洁,也是楚南书从未见到过的,沈兰时的温柔。
沈兰时的嗓音轻快:“我给你带了些调配好的药,是民间的一位神医所制,效果比那苦涩汤药好的多。并且就着水便能喝下,你就能少些喝那些汤药的折磨。”
“你的身子也能快些好起来,等你好起来了我就带多你去外边看看,我在京城有一栋尚可容身的房子,区位不错,还能泡温泉,到时候……”
楚南书冷冷地将他的话打断:“沈兰时。”
面对沈兰时话语里那小心翼翼的讨好,楚南书的目光仍然没施舍给他半分。
他道:“你这幅作态,又是何必呢。”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也不想知道你以后想干嘛。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楚南书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情意,也不再柔软了:“我想我之前说的已经很明确了,从此以后我们应该是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
“你做你的掌院学士也好,皇姐的驸马也好,都与我无关。”
“状元郎应当不是言而无信的性子吧。”
一时之间二人的性子像是与先前置换了一般,具有距离感的不再是沈兰时,而成了一向乖软可亲的楚南书。
沈兰时的面色煞白,像是受到冲击一样,身子微微晃动了一瞬。
他的睫毛随着情绪脆弱地颤了颤,低声而委屈地否认着:“我没有答应你……我没有说过,要与你互不相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