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能救吗?”
“唉,不是老夫说公子的不是,这姑娘怎么伤的这样重?现下就只剩一口气吊着了,救不了救不了,公子还是尽早为这姑娘张罗后事吧”
“大夫,大夫!开馆悬壶,治病救人!偏为何将我们往外面赶!”
“快走快走,别把死人放在我敬生堂门口,快赶出去!”
“老先生,我带着她赶了很久的路,她受了重伤,还高热,如果再去别处,她真的就撑不下去了。”
“不治不治,快滚!”
唰!
一柄长刀架在冯仕元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紧贴着他的皮肤,散发着阵阵寒意,就跟刀的主人一样危险。
“我这把刀平日只饮妖血,以前曾经收过两个负心薄情的人之性命,不知道,你有没有幸成为第三人?”
冯仕元冷汗直流,哆嗦的点头。
那姑娘被安置在后堂,躺在榻上,头向一侧偏着,胸口几乎不再起伏。
楚厌心口一窒,这一幕,与当年楚甲离开他的时候何其相似。
他架在冯仕元的脖子上的刀纹丝未动,垂在身侧的手却不受控制的抖起来。
“快点!”他突然疾言厉色,眉头狠狠的皱在一起,想把酸涩憋回去,这不应该是他该有的情感,他早已对人淡漠。
只待她转危为安,他便离开。
冯仕元感觉脖间湿漉漉的,即便魂吓丢了一半,剩下的那半也在提醒他,若不拼劲全身的医术,他真的会死于刀下。
可当他打开这姑娘的衣襟时,还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怎么伤成这样!”
伤口和上次楚厌见的时候完全变了样,脓水糊在上面,有白色的肉虫在其上翻滚,由于护理不当,已经看不出伤口的边界。
“呕!”
随着冯仕元的一声干呕,楚厌回过神来,鼻子一酸,眼皮垂下来,不忍再看。
冯仕元忍着恶心,将蛆虫一一挑干净,将脓水洗干净,露出里面殷红的伤口来,弯刀于明火上反复炙烤,最后将腐烂的肉都剜下来。
后堂屋的蜡烛燃了一夜,将近天破晓时,冯仕元瞪着满是血丝的眼,把工具都收起来,起身时眼前猛地一黑,身体摇摇晃晃,险些摔倒。
那把刀依旧没有挪开。
他苦着脸,小心翼翼地开口,“公子,这姑娘的伤老夫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能否放我回去,我这小店今日还要开门做生意,再说姑娘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