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甜汤。
几乎每晚都要喝一碗才肯睡觉。
可是他六岁那年,二叔陆正豪正是用一碗甜汤将他引到餐厅。
等他从餐厅吃完甜汤出来,就看到陆家前院,陆天行被警官带走的背影。
他曾大声的哭喊呼唤,可是距离太远,那些小小的呼唤,传不到陆天行的耳朵里。
他的父亲没有回头,他也失去了见父亲最后一面的机会。
从此之后,他就不再喝那种甜汤了。
难道,圆圆说的甜汤,就是这种金丝燕窝羹?
陆屿川靠在轮椅上,一双黑眸阴沉沉的看着那碗金丝燕窝羹,脸色冷的像是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冻住似的。
桌上,自诩从小喜欢陆屿川的江婉已经不敢抬头,紧张的抓着陆老夫人的手。
而陆老夫人正要找借口叫人撤走那碗燕窝羹,就听见陆振亭不屑的冷笑,“一碗甜汤的阴影都克服不了,难怪天行走的时候,看也不肯看你一眼。”
朝颜抿了抿唇,看着陆屿川的脸色越来越冷,忽然伸出手,试图拿走他面前那碗金丝燕窝羹。
“这碗燕窝看起来不错,不如给我喝好了。”
手刚伸出去,就被陆屿川凌空握住。
他垂眸,看着朝颜掌心下的那碗燕窝羹,忽的嗤笑,“我陆屿川咽不下的东西,怎么舍得让我的太太来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