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豪闻言,不敢置信的看向陆老爷子。
陆振亭一言不发,显然是同意了陆老夫人的安排。
陆正豪彻底崩溃了,“妈,我花了三年才谈下这单生意,现在最适合做这个项目的人只有我啊!您不能撤掉我,这对我不公平。”
然而,还没等陆老夫人再次斥责陆正豪,陆泽琛就快步走到陆正豪的身侧,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嗓音低声道:“事情已成定局,您再不甘心,也只是让这么多人在这里多看一些笑话而已。”
陆泽琛嗓音很轻,却死死将陆正豪定住。
他满眼憋愤的看着儿子,似乎想要从他的眼中找到解决的办法。
陆泽琛只是替他整理着衣服,若无其事的当着众人开口道。
“爸,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如果你不受罚,对三弟的确不公平,来日方长,您若是诚心改过,爷爷奶奶不会不愿意在给您机会的。”
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众人纷纷赞叹。
“这泽琛不愧是陆家的长孙,这度量,这眼界,真是绝了。”
“既能关心兄弟,又能劝解父母,我那蠢儿子怎么就没能学到他半点?”
“二哥,你养出这么好的儿子,就别不甘心了,以后泽琛要是挑了大梁,你就在家当个富贵的甩手掌柜,不比什么都强?”
面对着所有人的劝阻,就算陆正豪再不甘心,也只能承认陆泽琛所做的决定才是对的。
失去一个争取三年的项目又怎样。
就像陆泽琛所说,来日方长。
大房现在只剩下一个身体衰败的陆屿川而已。
可是二房除了他,还有陆泽琛,还有陆逸辰。
只要沉得住气,这场博弈,赢的一定是他们二房。
他咬牙低头,下定决心般缓缓开口:“泽琛说的对,这件事情,是我这个做二叔的疏忽了,妈,您的处罚,我认,我吃好了,先回房了。”
一场家宴,在不欢而散中结束。
二房一家离开后。
剩下的人也三三两两的起身告辞,没过多久,宴会厅只剩一桌桌空荡荡的杯盘狼藉。
城堡三层。
陆正豪回到房间,立刻就将立柜上的花瓶掷到地上。
陈雨微本就被晚上的变故搞得有些魂不守舍,花瓶砸碎在她的脚边,惊起一声尖叫,“啊!你干什么!”
陆正豪转身,气势汹汹的指着陈雨微的鼻子,“你说!今晚那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