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琛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握过花瓣的手轻轻的抬起。
然后低下头,仔细的用白手帕擦掉朝颜掌心里的花汁。
他目光温和,认真,像是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瓷器。
朝颜却忽然感到一种别扭,抽出手,局促的看着他,
“我自己来就好。”
“好。”
陆泽琛绅士的把那方手帕递给她。
眼底没有半分生气或窘迫,仿佛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家里妹妹。
那些有点暧昧的举动,并没有别的意思。
朝颜低着头擦手,有点纳闷陆泽琛怎么会在这里。
后来一想,这本来就是别人的家,看她心情不好过来劝几句也正常。
于是起身平视他,笑着说,
“还没恭喜大哥要结婚了,刚才是我和贺太太的私事,希望不会让你夹在中间为难。”
她本就生的极美,笑起来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灵动。
陆泽琛金丝眼镜后的眸子暗了暗,仍是慢条斯理的语气,带着熨帖的温度。
“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不觉得你做的有什么不对。”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听希希说了很多你的事,你这些年,过的很不容易。”
朝颜又是一愣。
听贺希希说她的事?
那能有什么好话?
能从里面听出她这些年过的不容易,不知道是陆泽琛真的性情温良,还是能看穿贺希希言语间的添油加醋?
应该是性情好,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吧?
否则如果看穿了贺希希的本质,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跟她结婚?
朝颜这样想着,对陆泽琛的防备也就减淡了些。
“都过去了,大哥也不用怎么放在心上。”
她望了一眼他的身后,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座花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毕竟是陆屿川的大哥,又马上要结婚了,朝颜觉得她怎么说也还是应该避避嫌,于是又故意开口,
“贺小姐呢?听说她有了身孕,应该很需要大哥的陪伴吧?”
朝颜是懒得提起贺希希的,但为了提醒陆泽琛和她单独待在这里不妥,她也只能假模假样的问两句。
这是最妥当的方法了。
陆泽琛是个细腻的人,应该能感觉到她的尴尬。
然而,陆泽琛却定定的看着朝颜,眼底掠过一抹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