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想到女儿决绝离开的背影,他忽然意识到他似乎又做错了事,伤了颜颜的心。
他是个没用的爸爸。
朝息风眼底的颓然被陆屿川看在眼底。
他抬手扫去奶奶墓前的一片落叶,再次开口,“你告诉她的真实的身世,就等于告诉她,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您还拒绝她对您的探望,让她最后一份精神支柱也崩塌了,您觉得,这妥当吗。
朝息风如雷劈般怔在原地。
这才终于意识到他刚刚对朝颜说的话有多残忍。
他抬眼想追,却发现墓园里哪还有朝颜的影子?
陆屿川看他眼中露出忏悔的神色,轻拍了拍他的背,“朝叔叔,要我送你回去吗?”
朝息风有些恍惚的摆了摆手,“你先走吧,叔叔想在这里再坐一会儿。”
陆屿川了然,点点头转身离开。
现在跟朝息风说再多都于事无补
或许让他好好冷静一下,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脚步不自觉的加快,陆屿川循着朝颜走出去的路追去,但直到追出墓园,看着门口空荡荡的马路,才发现她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他坐上车,在驾驶室里给朝颜发了一条微信。
【在哪里?】
十分钟后,朝颜回复了他的消息。
【我回老宅了,想一个人静一静,不用管我。】
陆屿川看着手机屏幕上不带情绪的回复,默了两秒,将手机揣进衣兜里。
他没有强硬的跟回老宅。
这是成年人之间的默契,也是最体贴的分寸感。
对于朝颜来说,这六年苦苦的坚持,无非都是为了她的亲人。
如今亲人已经不再是亲人,她内心的痛苦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够抚平的。
这种时候,他强求她振作起来,反倒是一种没有同理心的高傲。
……
朝颜独自打了个车回陆家老宅。
进门时,她隐约听到城堡里有女孩子嬉笑谈话的声音。
走进客厅才看到,是贺希希正和一个年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坐在客厅里,正说笑着什么。
那个女孩子穿着一件波西米亚的长裙,外穿一件米色毛衣。
头发被打理成微卷的栗色,手腕上带着一块休闲风的手表,有些偏美式的风格,看起来比她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