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站起身,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容彻方才倒茶的茶壶,半晌才道:“清点司库费时颇长,库里的内务宫人若是口渴或是三急,如何应对?出库再入库?如此繁琐的过程,难保裤裆不湿。”
容彻一听,仔细回忆内务司宫人的审讯记录,突然想到什么,拍一下脑门道:“我想起来了,内务官入库时可携带茶壶,随时饮水,其他之物不允许带入。至于三急,那就不得而知。”
话音刚落,庆泽敲门进来收拾汤盅,他端起汤盅仍然感到沉甸甸,打开一看,参汤已经彻底凉掉,上面漂浮着一层白浊的鸡油,这么好的东西,怎能浪费,于是询问道:“王爷,鸡汤要不要让厨房再热热,都冻住了!”
燕王身形一僵,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盅参汤,倏然嘴角上扬,“容二,去查,清点司库之时,谁带了茶壶进去?”
容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宁三说话向来有理有据,只管照着他说的做,“我现在就去慎刑司查。”
他拔腿正要离开,又听燕王戏谑道:“本王劝你亦可谋划做上官良女婿一事,双管齐下,莫亏了本。”
容彻哼了一声,笑道:“你看你,我随口一提,你还当了真。观那上官鸿脸方如砖,想来他妹妹亦脸圆如饼,我不好那口,匀给你了。”
说完不等燕王回应,一闪不见了踪影。
燕王立在原地,顺着容彻的话浮想联翩,且不说上官良的女儿长相如何,就凭她姓上官就不可能入了他的眼,奸诈狡猾的老狐狸能生出什么好东西!
“王爷,这汤。。。。。。”庆泽小心翼翼的询问。
“你喝吧。”燕王摆摆手,示意庆泽退下。
庆泽:“。。。。。。”
也是,二十岁的王爷,龙腾虎跃,哪用的着参汤滋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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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府,正对院子的小轩窗下,有一美人,清丽婉约兮,低头绣帕。
“小妹,依你之见,该如何着手调查?”上官鸿把金印失窃一案讲完大概,眼下就等着妹妹上官清回应。
上官清放下手中的绣帕,朱唇微启,“大哥有何见解?”
上官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难为情的摸了摸脑袋,“小妹你还不了解我,要论力气,唐朝年间奇人李元霸也就我这意思,论脑子,我一直觉得自已不是爹亲生的。”
上官清低头一笑,诚如大哥所言,他们的父亲乃是前朝三科状元,江南上官世家几百年来第一位新朝的开国元老,都说虎父无犬子,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