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皇帝萧宁澜,年近四十,膝下仍无皇子,而近来他圣体欠安,立皇储一事愈发刻不容缓,其实可选之人了了,燕王萧宁熙,楚王萧宁泽,再无其他。二人年龄相仿,论军功,燕王征战多年,战功赫赫,远非楚王能比;但论治国,楚王在其封地休养生息,重农促商,几年来,上交国库之饷银遥遥领先其他郡王。朝中支持两人的大臣均不在少数。
四人离开御书房,路上,皆一言不发,各怀心事,疾步如飞,你追我赶,似是要比赛谁行的更快。
最终,燕王因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拔得头筹,率先上了王府马车。
容彻紧跟着上了王府马车,一上车,便垂头丧气道:“莫非上官鸿是大智若愚?我听说上官良今儿下了早朝一直未归家,不可能给他出主意。这小子不知受了谁点拨,居然能想到从金铺查起。”
“上官良养了不少门客幕僚,似这等偷盗案件,破解并非难事,只是时间上紧凑些。”萧宁熙说完靠在软垫上,闭目沉思。
容彻虽输一局,却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在乎一时得失。他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明日长公主的梅花宴,你去否?”
“不去!”回答的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容彻啧啧两声,“不愧是燕王,连自已亲姑姑的面子都不给。”
燕王睁开眼,想起前几日太后耳提面命他务必参加这梅花相亲宴,不然要与他断绝母子关系,微微叹口气,“算了,明日休沐,还是去吧,免得拂公主的面子。”
容彻听他这么说,来了兴致,“我可是听说这次梅花宴甚是隆重,三品大员以上的适龄儿女皆来参会,小姐们可都是冲着你这美男子来的,说来也怪,你怎就未被西北边陲的烈日晒黑晒糙呢?”
燕王恼怒的瞪容漾一眼,随即继续闭目养神。
容彻忍不住笑出声,因萧宁熙平生最厌恶别人说他是美男子,就因为这皮相,上战场,竟被韩进忠将军要求带面具,难道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梁战神就不能长的貌比潘安,面如宋玉?
“你明日可得小心,别着了京城小姐们的道儿,这些女子可不是韩玉英那等缺心眼的,什么五花八门的招数都懂。”
“哦,有什么招数?”萧宁熙眉毛一挑。
容彻思索片刻,唇角一勾,戏谑道:“我听说,她们最擅长的便是推如意郎君下水,待男人湿衣换衫之际,假意误闯,以窥真身,好看清楚心怡男子是怀揣小蛇还是身藏巨蟒。”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