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萧宁熙盘腿坐在石炕上,低头看一眼身边躺着的曼妙可人,如同上等佳酿浸好的蜜桃一般,她已睡熟,烛火下,素骨凝冰,容颜倾城,叫人移不开眼。
得知她心里也有他时,一股难以言说的狂喜冲上心头,带来前所未有的欢愉,当时直想为她滚个刀山以证真心,倒叫烽火戏诸侯为搏美人一笑的传言有了几分可信度。
生平二十年从未主动讨过女子欢心,原以为自已干不出挖空心思逢迎女子喜好的行径,没想到他竟然如同吃多了毒蘑菇的山民一般头脑一热鬼鬼祟祟攀上人家屋顶,这等短了男儿气概的事情决不能让她知晓。
想到这里,萧宁熙不由得笑了笑,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上心头,还来不及咂摸出甘甜的味道,上官良的面目猝不及防的飘了过来。
一块儿难啃的老骨头!
硬啃,硌碎牙齿,大概也难以啃动他分毫。这一年多于朝政国策上,费尽脑力心神才堪堪与他打个平手,稍不留神还会着了他的道让他损上一嘴。收服上官良简直是痴人说梦。
软舔,有伤自尊,也未必能得他欢心。而且贵为亲王,他拉不下来脸来去讨好上官良,就算是为了清儿,他也难以去向被自已鄙薄的一介文臣卑躬屈膝曲意逢迎。
燕王殿下深深叹了口气,真是忽然平地起波澜,难,难,难!
许是疲乏过头,他睡意全无,从怀中取出那本大慈大悲掌,慢慢翻看,上面的心法不难理解,但与他之前学的吐故纳新的内力修成法大相径庭,其实他内力并不深厚,只是会些剑法之类的拳脚功夫,制服敌人全靠身手快,练武之人都知,上乘武功在内力修为。
反正现在无事,他闭上眼睛,聚精会神,按照书上的心法缓缓气沉丹田,蓦然间,一丝真气游向四肢百骸,通体说不出的清爽,慢慢的,真气越来越多,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身体中聚集,越来越有力,仿佛只要一出掌,便可碎石断铁。
猛然睁开眼睛,天已大亮,上官清还在熟睡。
他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从炕上下来,走到洞口,雨虽然停了,地面更泥泞潮湿,想要下山免不了又是一番劳顿,他舒展筋骨想要攀上树梢看看地形,不曾想只是轻轻一跃便飞上枝头,内力之充沛前所未有。
树叶枝干上落满雨水,轻轻一踩,“哗啦”一阵落雨声,举目四望,无论东西南北入目皆是一片绿色,没有尽头,看来想要下山甚至回到破庙绝非易事,尤其两人到现在滴米未进,腹中饥火中烧。
萧宁熙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