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燕王府的下人们过上了苦不堪言的日子,私下里抱怨连连,纳闷燕王最近怎么像吃了千年寒冰一般,面冷话少不说,但凡有谁提到“上”、“官”、“清”三个字中的任何一个字,尤其是“清”字,王爷一个如刀的眼神飞过来,那股子狠劲真是吓人。
是以,王府的话风变成了这样:一嗯二楚,旁观者嗯,六根嗯净,神嗯气爽。。。。。。
烈日当头,庆泽端着面巾衣裳,高武端着茶壶,两人并肩站在王府的练武场,看燕王赤着上身将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
高武皱着眉道:“王爷这是怎的了?天天阴着一张脸,话也不说。退朝回来,除了批折子就是耍大刀,依我看,不如耍剑。”
庆泽想了想,无奈道:“复杂点说,王爷陷入了一场爱恨纠葛中,上,上不去;下,下不来;放,放不下;拿,拿不起。”
高武听着一头雾水,在他眼里,主子向来是冷静自持,机智果敢的贤王一个。可是自从迷恋上官小姐后,王爷便渐渐开始离经叛道了:“简单点说呢?”
“被抛弃了!”
庆泽默默鞠一把泪,自从主子那日在文书斋门前撞见宋大公子给上官小姐送钗而上官小姐欣然接受后,整个人变成千年寒冰铸成的汉子,原本就话不多,近来更是比哑巴说的还少,除了偶尔拧不过韩玉英的请求陪她出去逛逛,其余的时间便是在练武场砍木头桩。。。。。。
高武:“你觉得王爷要砍到什么时候?厨房可发话了,柴已足,勿再劈!再劈遭雷击。”
“咔嚓”,伴随着刺耳的木头断裂声,又一个木头人被砍得四分五裂,好不凄惨。
而这已经是第四个木头桩。
燕王总算停下来,手一甩扔了刀,庆泽、高武急忙跑上前,小心翼翼伺候他喝水擦汗穿衣。
“嗖”,一柄剑从三人身后刺来。
三人灵巧躲闪,燕王玉带尚未系好,半露着白色中衣,却并不慌张,闪到一边后,慢条斯理的扣玉带。
“熙哥,爹说你功夫大有长进,陪我过几招!”韩玉英说着又刺出一剑。
燕王头也未抬,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接招,待两人擦身而过时,他轻轻出掌拍在她背上。
韩玉英不防备,一个趔趄就要摔倒,燕王一伸手,扶住她的腰。
“王爷,上官小姐来了。”庆泽大声道。
燕王扶韩玉英的手下意识就要撤回,眉眼微动间,强忍下来,慢慢将韩玉英扶稳后才神态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