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退朝后,燕王追上大步流星的上官良,恭敬道:“岳父大人,请留步。”
上官良停下脚步,看了一眼他的贤婿,“你来得正好,我听宝珠说,清儿胎气不稳,需卧床休养,可有此事?”
燕王眼角微抽,合着他让宝珠过来照顾清儿,是光明正大的为上官良安插了一名细作,这跟活在岳父大人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区别。
“确有此事,不过清儿已大好,大夫说再过段时日,便可下床走动。”
燕王瞧了瞧四周,不时有官员经过,赶紧道:“岳父,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到您老人家书房一叙。”
“那就陪老夫下盘棋吧。我们翁婿二人还从未一较高下。”
两人坐上马车,在“哒哒”的马蹄声中,很快到了首辅大宅。
来到书房,上官良命人沏一壶好茶来,这盘棋要下很久啊。
“王爷,这第一颗棋子,你先来。”
萧宁熙手执白棋,从容落下一子,开门见山道:“佛家云六度波罗蜜,六种佛法修行,包括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和智慧。我猜,您迫切的想让国公拿到那三枚玉佩。”
上官良面不改色的落下一枚黑子,“不错,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有把握的时候,当然就要引蛇出洞。”
“清儿的母亲,沈皇后是不是死在国公宋飞鹰刀下?”
“是,只晚了一步,宋飞鹰逼她交出金印,她宁死不肯,我回去接她时,她只剩一口气。”
上官良执棋的手微微一颤,黑子仍然落在该落的位置,“你知道的远比我预料的多。计划总会出意外,我命人将金印放到司库,谁曾想被宋飞鹰偷走后,竟被我自已的孩子寻了回来。宋飞鹰的人真是愚不可及,将金印丢到金铺后,竟粗心大意不知好好监管。”
萧宁熙笑了笑,“岳父还未料到的一点恐怕是清儿过于聪明,竟然识破金印的秘密,取出了玉佩。”
上官良勾唇一笑,“是啊,不愧是我的女儿,聪明无人能及。内务司里我安插的内应告知我金印变轻后,我便猜到清儿打开了金印,真是功亏一篑,让国公白忙活一场。”
“并未白忙活。”萧宁熙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上等的碧螺春,茶香四溢,“我请人制作一枚假印,放了一块假的莲花玉佩,被国公顺利偷走了。”
上官良抬眸,“不妥,你应该放真正的玉佩进去。”
萧宁熙微怔,很快明白过来,“荆州的宝藏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