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自保,所以今晚的事我必须问个清楚。”苏挽不甘示弱,半真半假。
对方径直反驳,“只要你不搅和李瑞庭的婚事,凭你的本事你足以自保。”
“我才没有兴趣管他的闲事,只是我无缘无故牵涉其中,敌暗我明,总要求个踏实吧。”
“糊涂一点对你没有坏处。”
“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就不止一个敌人了。”那人直言不讳,声音冷寒。
苏挽知道自已遇到了硬茬,脑子一转换了个话题,“今天多亏有你相助,我还没跟你说声谢谢呢。”
“既然回来了就乖乖的做你的二小姐,与你无关的事一概不要插手,这就算是对我的感谢了。”
嚯哟,你还真不客气,你以为我是怕了你么?
若不是忌惮天色将明,被人发现,苏挽真想痛痛快快的跟他干上一仗,看到底谁胜谁负。
顷刻间,鸡鸣声声,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那人远眺着东方的鱼肚白,突然手一扬,一条米色的粗麻布在风中垂落。
苏挽定睛一看,差点就要吐血。
那是她在砀山沟里用来遮羞的一块长布,虽然不像现代胸罩那么舒适实用,但是入乡随俗聊胜于无。
回到秦府后她把麻布换了,取而代之的是丝质的肚兜,没想到他竟然拿了它来做文章,真够下作的。
“这是什么?”苏挽忍着一口恶气,佯装不识。
“侍郎府可找不出第二件来,就是下人用的也是细棉布。”
“无耻!”一个大男人连这些都清楚,她都觉得骂他多余,且不论到她房中行窃了。
“欸?此言差矣,我若真的无耻,你昏迷的时候身上那件就直接被我扯下来了,而不是这个。”那人大言不惭的把布条收到袖中,低眉过来,“女人的名节比天都大,我把这玩意随意按在哪个男人头上,你的终身也就定了,所以你最好老实一些,不要逼我出手,伤了彼此的和气。”
和气?你我之间还有这玩意?
苏挽昂了昂头,“看来李瑞庭是铁了心的要做我姐夫了,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那跟你无关,你只要记住,不要滋事,我一直都在。”那人说罢,一个箭步攀上高墙,跳跃了几下之后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妈的!”苏挽恨恨的啐出一口唾沫,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拿着贴身之物要挟,啧啧啧,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她还会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