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苏挽在虎口处洒上药粉,然后摸出帕子粗略包扎,闭眼吸气。
真他娘的疼啊!李瑞庭,我早晚找你算账!
邱氏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喜鹊却翻了个白眼,“不行就别逞能,要不是我家小姐及时赶来,你现在已经躺下了。”
……
这话的意思她们是特意来给她解围的,为什么?
“你也别自作多情,我家小姐可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苏挽心里明白,她与邱氏不过一面之缘,刘道卿那件事更不会让她对自已有什么好感。
“但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表嫂。”苏挽低头致意,十分诚恳。
邱氏依旧坐着不动,面无表情,“我对秦家的人一向没什么好感。”
这话够直白的。
苏挽也不藏着掖着,“其实我与你一样。”顿了一顿,“我的处境表嫂应该很清楚,爹不疼娘不爱的,此次回府不过是做秦媛的替罪羊,毫无亲情。”
“现在连替罪羊都算不上了。”喜鹊直言不讳。
“……”是,坐了十几天牢房,她突然成了弃子,莫名滑稽。
邱氏开口,“你与秦家如何我不管,但你毁我我就不能饶你。”
“……”几个意思?
苏挽微微一怔,连连眨眼,“若是因为表哥,这件事我可以跟你说明。”
反正秦孝和一味的做缩头乌龟,实在不是个东西,她干脆与邱氏讲和,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邱氏却道:“说有什么用,做比说管用。”
“做什么?”
“你怎么把他拉下水的,怎么给我捞上来。”
What?
捞上来?拿她开玩笑呢吧,苏挽苦笑,“这我做不到,朝廷的任命我无能为力,而且……”
苏挽眯眼看她,几分调侃,“你父亲是朝廷重臣,你若真想助他,这事你自家出面不更好使?”
邱氏挑了挑眉,“那我岂不是便宜了你。”
……
明白了,原来是来寻她麻烦的!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苏挽唯有暗自骂娘,两头走窄了不是?
“那这样吧,要杀要剐你说了算,就当我还你刚才的人情,但是刘道卿那事绝对是他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借着晃动的帘子她早已看好了地形,现在马车正在闹市,一会若是不妙她就跳窗逃跑,谅这两个女人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