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洲陪着许老夫人用过晚膳之后,便朝自己的别苑走去。
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
阿福全程都不敢吭声。
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家主子今天好像有点不大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同。
只能默默地低着头,紧跟在许闻洲身后。
半个时辰后,陆妈妈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走了过来。
“阿福,大少爷可是睡下了?”陆妈妈轻声问道。
“陆妈妈,主子还未歇下。”
陆妈妈是许老夫人身边的老人,阿福不敢不敬赶忙回答道,并侧身让出路来。
“大少爷,老夫人见您今晚并未进食多少,特意命奴才给您送来了银耳莲子羹。”
陆妈妈恭敬地向许闻洲行了个礼。
许闻洲正拿着一本书,并未抬头,淡淡地说了句:“放桌上吧。”
“是。”
放好后,陆妈妈就退了出来。
许闻洲迟迟没再翻动书页,盯着那碗银耳莲子羹
又是莲子
盛夏每次送来的糖水都微甜,偏偏在碗里放了一粒苦味的莲子
是不是故意的就不得而知了
许闻洲挑起碗里的莲子,皱眉,怎么是甜的。
嘴里反而怀念那种微苦刺激舌苔的感觉
许少爷
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恼人呢。
男人以书盖住脸,深邃的眼眸一同隐在暗处
这天
盛夏看到不修边幅的劳山长,趴在桌子上又开始盯着他那张幼儿版水车着急
忍不住指了指他的图纸
“这里改成轴会不会好一点。”
劳山长愣愣的看着盛夏
“轴是什么意思?”
盛夏比划了一下:“就是连接他们运转的东西。”
劳山长恍然大悟,“盛丫头,你是对的,说的对极了!!”
还没高兴两秒又开始苦恼了,这个轴怎么设计呢
在这个朝代懂鲁班之术的人太少了,他略懂皮毛,却也比一般人精通。
这也是为什么许闻洲会找他这个老师来做这件事的原因。
这引水之事已经23个月了,并不是想设计出来就能设计出来的。
劳山长激动的抓着盛夏:“盛丫头,你快说说,你怎么想到的。”
盛夏点了点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