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觉得,在裴听兰那里,楚国公可能是薄情汉。
但从楚国公本人,和楚国公府来看,楚国公当时的选择,都是遵从了他们的利益。人在面临抉择的时候,一般都会选择对自已最有利的一方。
楚国公也觉得自已的选择没有错,他道:“但是裴听兰死了,裴城坤和他夫人就觉得,我是害死裴听兰的凶手之一。我与裴城坤同朝为官的时候,虽然没有纠葛,但几乎不来往。”
姜钰沉思了一会儿,道:“您觉得,幕后主使会是谁?丞相还是谢家?”
“裴城坤跟谢家牵扯的很深,没有区别。”楚国公脸上带了深思,“若贩私盐也是他们主使的,就有些说不通了。无论是裴城坤还是谢家,都不缺银子,他们为何做这等足以灭族的事情?若是他们要造反,但他们没有军队,如何造反?”
姜钰:“他们没有军队,但有人有啊!”
“你是说南安王?”楚国公问。
姜钰点头,“我的直觉是。而且,盐是从江州运过来的,江州离南安王的南岭府很近。”
楚国公皱着眉头沉思了很久,“确实很有可能。”
“您说,八皇子是不是南安王的孩子?”姜钰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前世的小说电视剧里,很多这样的剧情。
而楚国公却说:“重要吗?”
姜钰一愣,就听楚国公接着道:“若是南安王真有反心,八皇子是不是他的种,都无所谓。苏贵妃和八皇子也无所谓,他们要的是联合。南安王要的是八皇子的正统身份,苏贵妃他们要的是南安王的军队。”
姜钰觉得,她还是把权利想的太简单了。很多人确实可以为了权利,无所不用其极。
“我父亲被设计买船运私盐,南陵侯贩私盐,上京城还有没有别的权贵贩私盐?”姜钰面色有沉重的说:“背后的人这是要蚕食上京城的权贵啊!”
楚国公面色也很凝重,他沉默了良久道:“江山是秦家的,谁要造反,暂时不是我们头疼的事情,现在关键的是解决家里的事。”
姜钰觉得,现在的楚国公应该才是他年轻时的状态,思维清晰,取舍果断。不过,也或许他一直都是面对家事的时候,有些不够果决。不然,姜承业和姜嘉荣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要确定大哥二哥是不是真的被调换了,审一审二哥和赵姨娘就知道了。他们两个人都有弱点,审起来应该不难。”姜钰道。
楚国公嗯了一声,“姜承业买船的事,关键人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