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李忠说的那般,姜嘉荣的死讯和庶子规格下葬,张湘灵的嫁妆被送回江陵侯府,两件事一传出去,整个上京城的权贵圈子都轰动了。
一时间大家茶余饭后谈论的都是这件事。有人说,楚国公府做的太绝情,也有人说张湘灵不应该回江陵侯府,众说纷纭。
而姜钰和楚国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别管别人怎么说,姜承业“贩私盐”的事儿,是被捂住了,也跟江陵侯府切割了。
就像陆怡芳说的那样,想要一件事两全,很难。楚国公府想要解除危机,又想不被人议论,那是不可能的。
而谢家的掌权人谢贇听说后,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看着长孙谢凝安说:
“这一次楚国公把事情做的倒是很干净,也够狠。姜嘉荣虽然真正的身份是庶子,但也做了嫡子那么多年,我不相信姜靖澜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但他说杀就杀了。”
是的,他并不认为姜嘉荣是自杀。
谢凝安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一瞬道:“想来楚国公已经知道江陵侯做的事情了,不然不会这么决绝。”
“是,”谢贇沉思着点头,就听谢凝安又道:“就像我之前跟您说的,若是楚国公这次采取反击。。。。。”
谢贇眯了眯眼睛,谢凝安又道:“我还是那句话,祖父您得决断了。”
谢贇眉头皱成了疙瘩,他又开始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他跟谢凝安说:“我再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谢凝安朝他行礼,然后迈步出去。出了书房门,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对谢贇的犹豫不决很是不赞同。这一次他的祖父,没有楚国公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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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嘉荣的葬礼办的草草,主要是来参加的人不多。若他还是楚国公的长子嫡孙,来吊唁的人肯定很多。但他变成了庶子就不一样了,来参加的人寥寥。
而上京城的血雨腥风,正在酝酿之中。此刻,安王秦景维在皇帝的御书房内,汇报他这些天查的结果。皇帝越听脸色就越阴沉,等安王汇报完后,一只茶杯被摔在了地板上。
“大胆妄为,他们想做什么?造反?”皇帝怒喝,安王低着头站在桌案前面。
皇帝手握成拳眯着眼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安王道:“你说,有人把信息塞给锦衣卫的董成手里?”
“是。”安王道。
皇帝走出桌案后面,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看着安王问:“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