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口水涎液在唇间拉丝,徐青沉坏心地涂在李宣雾的脸上。
李宣雾捂住了一边眼睛,“妻主给我留只眼睛吧,我可是想好好看着您呢。”
松垮的轻纱睡袍剥落。
夜间秋雨淋漓,园子里精心打理的花草在雨中尽情舒展,一些格外的娇贵的品种,被细雨浇得垂下花苞,柔弱不堪受,纤细的花茎勉力挺立,再被风雨折腰。
后半夜的雨渐渐大了,由淅淅沥沥改为倾盆泄下。
窗边的矮榻被雨水淋得一塌糊涂,新婚的妻夫只得在书案旁稍作休息,等到夜深了,又去床榻休憩。
磅礴的大雨将窗旁的芭蕉打得七零八落,密集猛烈的雨珠仿佛有千军万马之势头,不顾土地是否已经足够湿润,花草是否已经足够滋润,拼命发泄着,铺天盖地,无可阻挡地落下。
噼里啪啦的雨声笼罩着这方天地,间或雷光大作,有人慌张惊呼,哀哀哭求,但自然倾覆之势,怎会轻易罢休?
一场猛烈的秋雨,既然起势,自然要泻得尽兴,浇灌得透透彻彻。
于是花颓叶萎,漂亮的小院被雨水浇得一塌糊涂,主人心疼得哭哭啼啼也无济于事。
但好在肇事方还算克制,天方亮,雨便停了,残局被逐渐收拾,花园的主人,也被慢慢安抚哄好。
晨光熹微下,万事太平,只有残破不堪的花园子,昭示昨夜暴雨的激烈残酷。
……
早起的下人已经将红绸都收了起来,宅院里忙碌起来。
而主院里的新婚夫妻,却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徐青沉睁开眼,踹了李宣雾一脚,又睡了个回笼觉,才醒过神。
醒过神的第一句话:“给我找个武术师傅,我要锻炼身体!”
李宣雾噗嗤一声笑出来。
徐青沉扯过被子,翻过身不理他。
李宣雾弯着眼睛,连同被子一起将她翻过来,“我的好妻主,怎么一早便发脾气了呢?可是晏晏昨夜表现不好?没通过您的考验?”
他的唇畔殷红,是一道又一道的伤口,都是徐青沉昨夜泄愤咬出来的。
徐青沉默默生闷气。
但凡这副身体不是她原装的,但凡给她一具本土的女尊国女人的躯壳,她也不至于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她在被窝里捏了捏自已的肱二头肌,好家伙,几乎没有,软趴趴的一坨肉膘。
李宣雾支着头,垂下长长的眼睫,眸光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