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同胞双生,但二人性格截然不同。
李宣雾指尖抚摸软剑,眸底泄露冷光,唇角轻笑:“生气了?”
李宣臣抬手,松垮的睡袍袖口滑落,露出劲瘦有力的手臂,厉声向周围暗卫下令:“这次我不会追究。再有下次,拦不住人,统统送回儋州母亲身边。”
与鲜卑骑兵接壤,军政一体的儋州,它的州牧,可不是一个仁慈的主人。
四周的暗卫齐齐跪下贴地。
林间只剩下风声,与李宣臣愤怒的呼吸。
树上的李宣雾轻轻一跃,落到地上,缓步上前,狭长的狐眸莫测:“你在挑衅哥哥?”
男人握着软剑的手掌,被他放在眼前端详。
男子天生在力量上不如女子,经过方才李宣臣蛮力劈砍,此刻李宣雾持剑的右手,指缝与虎口已渗出血迹。
圆月一轮在他身后的天幕升起。
李宣雾轻笑出声,他舔舐了指尖的血迹,“李宣臣。哥哥,今日便教你一个道理。”
他掌中薄薄的软剑轻鸣,长睫掀起。
“为兄若要打你,就给我,乖乖受着!”
迅捷的身影在李宣臣瞳孔中不断放大,她下意识侧身,可来不及挥刀,密密麻麻的剑影便欺身而来。
浓郁的血腥味在李宣臣的鼻尖绽开,那是她的血。
她的哥哥,打起妹妹来,从来都是下狠手的。
同胞的鲜血令男人的眼眸泛红,隐隐的血光在眼底晕染,仿佛一头兴奋嗜血的恶兽,在月下尽显凶性。
他携月而来,将妹妹打得半死。
……
李宣臣最后是由那群暗卫抬回去的。
之前放的狠话,也像个屁。
大公子凶残如此,大女君都说跪就跪,她们一群牛马暗卫哪里敢拦?
……
徐青沉美美睡一觉,第二天耳朵已经不疼了,只觉得凉凉的。
她洗漱完,对着镜子擦着李宣雾的护肤品,顺便照了一下,发现耳垂涂着一层薄薄的油亮的药膏。
护完肤,房门打开,温柔贤惠的老公端着汤羹进来。
一群小厮也躬身而入。
徐青沉喜欢在卧室吃早饭,所以李宣雾每天做完早饭,都会端回来。
徐青沉将脆脆小油饼泡进米粥里,顺手给李宣雾也夹了几块小饼。
她美美地问:“小马驹今天到了没有?”
李宣雾边服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