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抿抿唇,去探看李宣雾的眼神:“你方才都看见了?”
徐青沉犹豫道:“你说她是不是中春药了?受什么刺激了?”
李宣雾默了默,握住徐青沉肩头的手掌紧了紧,徐徐道:“我家祖辈……世代偶传一种疯病,她大约是病发了。死不了,妻主不用管她。”
徐青沉眼睫颤了颤。
难不成她还真说中了,李宣臣真有精神病呀?
精神病,好像确实有遗传倾向。
走了两步,她便偷偷去瞟李宣雾。
李宣雾自然察觉了她的目光,镇定淡然地笑着回望:“我的秉性如何,妻主应当再清楚不过。即便在榻上,我也是舍不得用力的男子,又怎会有疯癫之症呢?”
徐青沉点头。
确实,李宣雾的情绪再怎么激烈,也从没有对她做出过过激之举。
李宣雾又继续开口,转移话题,道:“赤电实在是匹机灵至极的宝马,方才便是赤电觉察到你受欺负,遂将我引了来。”
徐青沉果然立马将全副心神都放在赤电身上,伸手去抱赤电的马头,不停抚摸着它脖子上鬃毛,“好马好马,果然是我的好赤电!我的心肝肝!”
二人一马相携离去。
浅滩上,被刀柄击昏的女子,静静躺在那。
她的双手摊没在水中,被河水缓缓冲刷,茂密的黑发在水中如水藻一般浮动,锋利俊美的脸庞半浸着水。
她的身形高大劲挑,骨肉匀亭有力,倒在浅滩中,如黑山倾颓,蛰伏着凶蛮的力量。
忽然。
她的双眸轻睁,倒映着昏晓的天幕。
……
……
“阿嚏!”
李宣臣有没有病,徐青沉不知道。
不过她当时即便洗了热水澡,又灌了一肚子驱寒汤药,还是水灵灵地感冒了。
水灵灵的妻主裹在被子里,水灵灵地打着喷嚏,眼中尽是水灵灵的泪光。
任劳任怨的夫郎为她换着额巾,任劳任怨地伺候汤药,任劳任怨地随她用脚踩自已的八块腹肌。
李宣雾原本担心自已身材有力,被妻主不喜,一直刻意掩饰自已的身材肌肉。
直到发现妻主不但很喜欢,还很要摸摸蹭蹭,便开始时时展露一二。
“我不甘心,李宣臣那狗东西,今天还是没有着凉吗?”
徐青沉嫉妒李宣臣的身体素质,嫉妒得怒饮一大口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