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是反弓性的，设计出来就是为了让嫌疑人坐着不舒服，靠也靠不了，坐也坐不直。

在明面上的刑讯逼供被禁止后，讯问椅就是物理折磨的最后一道防线。

车开出去没一会儿，弓玉山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就开始震个不停。

弓玉山的手机没有保护壳，坚硬机身在皮革上震动碰撞发出来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十分明显。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听到声音后拿起手机看都没看，随手按下了侧身的音量键，一键静音。

桐青小窝在靠椅里，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不接吗？”

桐青小问。

弓玉山左手扣在方向盘背面，指节很长，食指随意挑起转向器，在无人的街角也打了转向再拐弯。

他侧头朝着桐青小笑了笑，“不重要的电话。”

他的手机常年静音，特殊任务的电话会有提前设定好的特别提示，这个静音的电话，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哦。”

桐青小不再多问。

她按下车窗，把帽子摘下来放在腿上，夜风顺着车窗的空隙吹进来，凉爽干燥，拂过桐青小的鬓角的碎发。

弓玉山车开得很稳，夜风清爽，路上没什么声音，只能隐隐听见发动机的嗡嗡声，桐青小的困意很快就袭来。

“我睡一会儿，到地方了喊我。”

弓玉山应了一声，侧头看了一眼她闭上眼毫无防备的样子，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