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和幽梦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身体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目光如同一对锐利至极的鹰隼,不放过周围任何一丝哪怕是最为细微的动静。他们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紧地绷着,每一根神经都高度紧张,随时准备应对可能从任何方向突然出现的危险。幽梦的手指因为过度紧张而显得苍白,死死地抓着那根魔法杖,仿佛一旦松手,生命就会瞬间消逝;魔法杖上微弱的光芒在她颤抖的手中摇曳不定,仿佛风中的残烛。墨尘则紧握着那把染血的长剑,剑柄上的花纹被他的汗水浸湿,手臂上的青筋如一条条暴起的青蛇,汗水顺着他那刚毅且满是尘土的脸庞不停地滑落,滴在脚下干燥的土地上,瞬间就被尘土吸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许久许久,四周依旧安静得如同一片死寂的坟墓,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死一般的寂静像一块沉重的铅幕,严严实实地笼罩着他们,仿佛要将他们永远囚禁在这无声的世界里。只有他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这空旷寂静的空间中此起彼伏地回荡着,那呼吸声粗重而紊乱,仿佛是这黑暗世界中仅存的生命迹象。
“也许暂时安全了。” 墨尘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得好似被狂风撕裂的破布,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他那干涸的喉咙深处极其艰难地挤出来的。他那原本犀利如剑的眼神中,虽然仍透露出深深的警惕,但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还是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然而,这丝放松也仅仅是让他那一直紧蹙得能夹死苍蝇的眉头稍稍舒展了那么一点点。
幽梦虚弱地点点头,“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她的声音虚弱而轻柔,仿佛是一缕即将被风吹散的轻烟。她那原本美丽动人的脸庞此刻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可言,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如珍珠般晶莹的汗珠,那些汗珠在周围那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光线中闪烁着,就好像是她那正在迅速流逝的生命力最后的挣扎与闪光。
他们开始仔细地检查自己的伤势,墨尘身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擦伤和撞伤,他那原本坚韧的衣衫被无情地划破,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血痕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有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渗着鲜血,缓缓地流淌下来,将他那残破的衣衫一点点地染红,仿佛一幅惨烈的画卷。他的手臂和肩膀上淤青一片,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会引发一阵如万箭穿心般的钻心疼痛,仿佛有无数根尖锐的钢针在同时狠狠地扎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幽梦则因为过度使用魔力而感到极度虚弱,她那原本明亮动人的双眼此刻深深地陷了进去,眼神迷离而空洞,仿佛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