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无悔从厨房出来,两人恢复原样,好似一直在躺尸,什么都没发生,无悔只感觉气氛有些奇怪,但没问。
“唉,无邪他们接下来得去哪?”
白朝阳用食指轻轻磕了磕木桌,发出清脆的响声,无悔倒了三杯冷开水放在桌上,回答道,
“守青铜门,张启灵会替无邪进去,十年。”
“哦~那我们呢?”
“等。”
等到它忍不住。
至于要不要提醒无邪他们,白朝阳只能说,命运啊,半点不由人。
短短交谈几句,已是深夜十点,三人各自洗漱完上床睡觉了,张无常趴在床上享受着无悔豪华版吹头发服务,舒服的眯起眼睛。
无悔轻轻拍了拍张无常的背,示意她头发吹干了,可以睡觉了,张无常迷迷糊糊翻个身拉起被子,含糊的说了一句乖宝晚安,很快陷入睡梦,无悔收拾好吹风机乖乖躺好,看着张无常的背脊说道,
“师傅,晚安。”
无悔做了个梦,她梦到自已七岁那年,冒死跑出了汪家的实验场所,一个人在雪里不停的走,在身后留下一串串血脚印。
她看着身后的血脚印就知道,跑不掉的,这么明显的痕迹,汪家很快就能追上来,该怎么办?现在自已右眼破损,右胳膊脱臼,左胳膊有一道伤口,伤到了静动脉,算是一个好消息,左腿膝盖破损,双脚冻伤,怎么想都跑不掉。
那么…死亡呢?要是现在自已死在这呢?
死亡的想法忽然出现在无悔脑海中,她一下子愣住了,也许真的可行呢。
“那小孩?你在干什么?”
一道带着怒火的女声在空旷的雪地里响起,无悔转头看去,用仅剩的左眼观察着来人,那人穿着厚重的棉服,手持一把长长的猎枪,有些缓慢的向无悔走来。
无悔平静的打量着她,等她走到自已面前,左胳膊一直藏在身后,手里死死攥着一片刀片,尽管那刀片上布满豁口,杀伤力不是很强,但无悔知道,那是自已最后的希望。
那人走近了才发现,眼前的小孩只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浑身伤口,左手还背在身后,警惕的盯着自已,浑身散发着杀意,她将猎枪背到身后,双手举起说,
“看,我没有恶意,倒是你,怎么只穿这么点站在这,这冰天雪地的,你不怕…你的脚?”
那人看见了,无悔背后的血脚印,这得留多少血啊,于是冲上前,利落的将无悔抗在肩膀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