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闺中寂寞么!”
“那竹溪镇在京城东郊不算太远,伯继隔俩三月便回来一趟,你这样会被说多心了。”
老太太嘴上虽为南烟说话,心里却已经有了刺儿。
那刘嬷嬷嘴更毒:“俩三月才见夫君一回呢,她那天生狐媚胚子,能守得住?”
“公子每每回来她都缠着不放,纵着她便是害了公子!”
太夫人沉默下来,刘嬷嬷压低声音在耳边煽风点火。
“公子如今可是翰林院学士了,莫说孟家丢不起这个人,公子的仕途也受影响啊!”
事关唯一的孙儿,老太太彻底黑了脸,冷哼一声。
“她当真花枝招展地出去了?”
“我俩眼睛瞧得真真儿的!”
太夫人一巴掌用力拍在桌子上:“我治不了她,有人能治她!”
宝华寺是皇家寺庙,每到十五烟火鼎盛,许多官家夫人小姐都会来参拜求神。
南烟来来回回的求签算卦,不好的签又重新再求,一双腿走得发软,跪得发酸。
别枝心疼她,扶她到僻静的偏院里坐一坐,自己去拿平安符。
南烟也确实累了,歇在屋檐下擦了擦汗,捶着酸痛的小腿。
隐隐有人声,很是耳熟。
南烟诧异,循声找到紧闭的窗下,这是寺里的厢房,人声正是墙内传出来的。
是男性粗重暧昧的喘息声。
“你轻点……啊……我、我晚些还要登台……”
南烟脸色巨变,连连后退。
这……正是夏娘子,燕子楼头牌伶人之一的夏青菲!
太夫人经常传她到府里唱戏,孟家上下对她的声音太熟悉了,南烟肯定是她!
最令她震惊的是,这竟与她昨夜的梦一模一样!
“又是去孟家?”
“嗯……”
南烟立即转身,忽然听到那男人提到了孟家。
“就是因为孟家……你才不要我!”
带着些恨意,男人发狠用力,里头传来夏青菲淫靡高调的一声娇吟。
南烟一把捂住嘴,她恶心得想吐!
佛家清修之地,她夏青菲怎能做出青天白日与人苟合这等龌龊之事!
燕子楼是官家乐坊,她受教坊规条严格约束,应当洁身自好,却原来……
“轻点……啊……你、你若有……孟伯继三分出息……何至于向我……啊——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