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住是敬重,江公子借机对他夫人轻佻孟浪,委实卑鄙无耻——”
“我乃状元夫人,荣国公府嫡女,自幼学习何为礼义廉耻,与江公子你绝非一路人!”
“若江公子还是说些逾矩无礼之言,恕我不能奉陪了——”
南烟迈步便走,打定主意再也不回头。
才两步,又听见自身后传来的话:“你会回来找我的。”
脚步顿住,南烟确实没回头,但心间却无比愤怒。
孟伯继为何会结识这般无耻的狂徒!他那般光风霁月的人,怎会与这等宵小为伍?
如此以礼相待,换来的却是对方的轻佻侮辱,南烟着实憋屈。
偏这般无礼的话,江离还说得如此风轻云淡从容自若,仿佛没有一丝错处一般。
这人……究竟懂不懂何谓人情世故?!
南烟不愿再与他多说半句,迈开步坚定离去。
隐隐的,似乎又听见他说了句什么:“……人非人,梦非梦……”
什么意思?
心中虽然疑惑,南烟脚下不停,待走出院子,猛地惊醒。
“梦……”
昨夜她梦见夏青菲与人苟且,白日在宝华寺便当真发生了。
可……
江离如何能知道她做过这样的梦,还成真了?!
只一瞬,南烟手脚冰凉,心间莫名泛起了寒。
这个江离,究竟是什么人……
远处传来的戏锣鼓声打断了南烟的思绪,是《牡丹亭还魂记》,应是夏青菲到了。
白日宣淫之人此刻正在她家戏台上,演着温婉守礼的杜丽娘。
南烟不免又想起在宝华寺所见,恶心感再度上涌,扶着树干呕不止。
远处孟伯继快步而来,瞧见她这干呕的模样,眼神微妙地闪了闪。
“烟儿,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南烟才发现孟伯继在跟前,抬头来时,小脸白得不剩一丝血色。
孟伯继伸手扶了扶:“你脸色怎得这般差?”
南烟下意识轻抚脸颊,今日已是第三次被说脸色差了。
“许是……昨夜没睡好吧。”
这是真的。
孟伯继却似乎不大相信,仔细瞧了她许久,疑问:“当真只是没睡好?”
南烟勉强挤出笑来:“今日忙了些,去宝华寺烧香祈福,或许也是累着了。”
孟伯继点着头,眼底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