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那户人家不是恶人,他们都是好人,是被冤枉的。”沈云谏像个孩童一样,同大娘解释,自己爹娘是好人。
分明是那样好的人,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不管这么多。”大娘挥手。山高皇帝远的,她哪里顾得上这些。“若是老伯再早等几天就好了,这样还能等到你来,你啊,也是不争气,让老伯孤苦伶仃……”
后面大娘的话沈云谏是听不清楚了。
沈云谏恍恍惚惚。
“刘伯也是被我们家给害的。”沈云谏无奈叹气,随便寻了块石头坐下。
“他死得太蹊跷了。”陈语棠双眸微虚。“我们刚找到线索,老伯就去世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是说,有人故意假造刘伯自杀的模样,实则是想要杀人灭口,掩盖真相?”沈云谏一下子明白了陈语棠的意思。
“对。”陈语棠点头。“那床头上的字,定就是线索。”
这样想来,还不如没有找到这个线索。
至少刘伯能够活到最后,而不是被人杀了。
沈云谏心里难受极了。
他总觉着十分对不起刘伯。
“我们再进去看看。”陈语棠拍了拍沈云谏的肩膀。
两个人又进了卧室。
陈语棠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白色手帕,随即将手帕印在床头的字上。
沈云谏背手而立,在旁边看着。
“怎么样?”沈云谏询问。
陈语棠将帕子摊开,上面隐隐约约有些字的样子,因为刘伯不怎么识字,只能写得歪歪扭扭,而墙上的字好似被人故意掩盖住了,那帕子上一时半会看不出是什么字样。
陈语棠放在外面吹干了灰尘,小心翼翼折叠起来递给了沈云谏。
沈云谏接过。
离开的时候,沈云谏朝茅草屋跪下,重重对刘伯磕了个头。
“干嘛这样?”陈语棠询问。
“刘伯无儿无女,我就当他儿子送他最后一程。”沈云谏面无表情,眼里满是悲戚。
陈语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欣慰笑容。
不过三日,皇宫的马车停在了溢香楼门口。
众人全部围过去看。
这马车装潢得十分辉煌,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坐得起的。
林婧心里咯噔一下,随伙计们一同出了酒楼。
她没有想到,慕念远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