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什么。
未来……是用来向往、是用来改变的,而并非是用来被感知的。
虽说世间无不可知之物,只有尚未认识之物,但未来却的确是不可知的。
如果说,命运是上帝给人们开的一个玩笑,那么时间就是天道给上帝开的一个玩笑。
无形无质却真实存在,能鉴定一切的存在却又能改变一切的存在,可上溯过去、可下追未来的不可知之物,就是时间。
因此章德穹的问题连上帝都无法回答——如果上帝存在的话。
章德穹也没奢望这个问题能得到解答。因此他也能够保持一颗平常心来客观地观看空中之星辰、心中之明月。
夜深了,章德穹在树上伸了一个懒腰,拉住身旁系在树干上的一条粗绳,向下滑去。上来时,可借用其粗糙树皮借力,但下来时,这些粗糙树皮只能起到妨碍作用。因此,章德穹几年前将一条长五米多的粗缆绳,费尽心思与气力运上了那一处枝干旁,将其牢牢地系在上方。这样一来,下树就方便多了。
下了树,章德穹回屋略作洗漱后,吹熄了灯烛。
东方朝阳初起之际,八个德字辈的年轻人已坐在了后堂之中。
“今日,我们讲《祭十二郎文》。”
李先生抚须巡视,吟咏道:“年、月、日,季父愈闻汝丧之七日,乃能衔哀致诚,使建中远具时羞之奠,告汝十二郎之灵:”
“呜呼!吾少孤,及长,不省所怙,惟见嫂是依……”
一篇《祭十二郎文》,读得催人泪下。
“……呜呼,言有穷而情不可终,汝其知也耶?其不知也耶?尚飨!”
诸生听闻此文,皆是双目含泪。
章德穹张了张嘴,双目之中泪珠滚滚。似是想感慨一句什么,实则是困了,打了个呵欠……
并非章德穹是无情无义之人,着实是昨晚为了探讨人生,睡得有些太晚了。刚刚先生所讲的文章,某人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的。
不知所言,又怎会被感动?
章德穹惟一的感觉是:嗯,先生今天怎地讲的如此抑扬顿挫?只是语调过于凄凉,跟哭丧似的,现在睡着会做噩梦的……
事实上,《祭十二郎文》的确是哭丧用的祭文……
至于听着祭文睡觉这种事……除了有强大心脏的某人外,着实鲜有其人可以禁得住这毛骨悚然之感。
章德穹的小伙伴们已经惊呆了。
章德通无意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