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一位矮胖的大儒,闻言粗着嗓门道:“各位考生都随我来。”
章德穹这才有机会看看身后之人,一回头,不禁失声:“是你?”
白袍少年正是章德穹在扬州遇到的少年李阳。
李阳也惊喜万分:“哈,原来你也是不惑之境的儒生啊!我说呢!当初看你就觉得不同常人。”
何老走来,打量了李阳许久,这才明了:“你就是那个少年……”
李阳鞠躬应是:“想必您便是空明首席吧?”
何老笑了感慨道:“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啊!”
言罢,何老上前拍了拍李阳的左肩:“好好努力,或许你未来要远胜于我啊!”
“噗嗤……”章德穹努力别过脸,不看李阳肩上乌黑的掌印……
章德穹以往最爱穿白衣,直到拜了何老为师后……
章德穹看了看自己整洁的青衫,又看了看李阳白衫上起“画龙点睛”之妙的两个乌黑掌印,感慨万千。
李阳哭笑不得,但倒也没有当众拍去灰尘,只是执晚辈礼,诚恳地道:“得首席赞美,李某不胜荣幸。”
何老点了点头,向章德穹道:“书院六夫子,其首为明致夫子,之后五位从高到低便是仁、义、礼、智、信五夫子了,即仁德、义理、礼和、智明、信诺五夫子。”
“合着你不就是说我排行最小嘛……”信诺夫子走过来苦着脸自嘲道:“不过我不论修为、六艺、教书育人,的确都排行最小……”
“咳……”信诺夫子干咳两声,正色道:“言归正传,这是你们二人的令牌。”
说着,信诺夫子摸出两枚铁制令牌,交给二人:“恭喜。”
章德穹仔细看着手中的圆形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六芒星,六芒星的每个顶点,都是一个星位,目前上面已有四个星位有五角星的凹痕,已显示铁四星的级别。六芒星中央,刻着他的名字。
令牌尚有温度,刻名字处尚有铁屑,可见是刚加工而成的,让人不得不佩服其效率。
令牌背面,是一本打开的书,书的上方则是旭日初升的图案,和何老马车车厢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在这个图案的下方,有四个大字十分醒目:长安书院。
何老看了信诺夫子一眼:“仅此而已?”
信诺夫子笑了:“我的称号可是信诺!”
“这样最好……”
信诺夫子白了何老一眼,又看向两个少年:“既然都是故人之徒、故人之子,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