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官道边上就是了。只要能观察官道上的来往人流就行了。”
王子平做事还是挺有效率的。第二天我出去晃悠,便看见城门的防护似乎更严密,而郡守府大门外五十步的地方多了一个卖豆米的农家汉子,总是从斗笠下面虎视眈眈地瞪着郡守府的大门。我顿觉放心许多。
之后的二十天过得那叫一个平静,郴县里面一片祥和清平的景象。两条出城的路上只有跑生意的商贩和探亲的百姓,再没有别人。郡守府上出入的也没有陌生人,只是些送菜的,洗衣的,做针线活计的,不过几天我就听烦了这些汇报,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认真听。诸葛亮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我收到过他的一封信,信里语焉不详,只是说他人在苍梧,战况颇为顺利。我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些名头,就将信封了,让王子平找个可靠的人给送到夏口去给庞统。
这二十天中的唯一一件可疑事件当属在城东头的废弃水井里找到的尸体。死的是个很普通的三十左右的汉子,找到尸体的时候已经死了五六天;就是因为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臭气,才终于叫人发现。后来据街坊邻居说,他是一个卖菜的,单身,平日里就去城外一圈收购新鲜蔬果,然后拖到城中大街上叫卖。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到底三世纪没有CSI。可是我总觉得心里很别扭,隐隐有种感觉这件事的背后藏着什么更重大的阴谋。可惜我也没有办法深入调查,只能算了。
我知道我的任务不是什么小事,也知道可能发生的状况很多,可是过了这二十天的安静日子。我真差一点就放松警惕了。就在这个时候,赵范突然提出要离城探亲。那天他亲自跑到驿馆来见我,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他说,昨天他刚接到从南山小城中母亲家族来的信,说是南山那里似乎有什么疫病。他的舅母病逝,舅父也病倒了,他的从弟年龄又小,如今一大家子无人照料;他放心不下,有意南下探望,不知我可不可以暂时帮他处理郴县事宜,代理郡守职务。
我眨巴着眼睛瞪他,半晌都没说话。
“贺小姐?”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又说,“如今桂阳事务无几,当无甚难处。久闻贺小姐高才,这才想请小姐助范一臂之力。”
啊呸,我除非脑子烧短路了才会让你出城,我心里忍不住暗骂。这么糟糕的借口还拿出来说,真当我是傻瓜蛋?于是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女子何德何能,怎么能代理郡守大人的职务?如今南面大战在即,郴县实在是不能少了赵大人啊!赵大人可以着家人前往南山。”
赵范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