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哪能这么容易忽悠?子曰,‘听其言,观其行’;主公你三顾草庐的故事抵得上十封求贤令,但曹公斩孔文举一事便再有十封求贤令也弥补不回来。”
“黄先生却言,襄阳也有少年才俊纷纷为曹公此举称道,”刘备说。
我想了想,说,“其实就凭主公在荆州的名声和影响力,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既然不放心,那主公也来写封求贤书吧?如今我有活字印刷,几天就能弄出成千上万份文书来——玩文宣我们还怕曹操不成!”
刘备却摇头道,“曹公先有此举,如今仿之恐造人嘲笑亦步亦趋也。”
我低头沉思半晌,突然拍手笑道,“有了!刚才不是说‘听其言,观其行’么?既然曹操已经把漂亮话都说尽了,那主公就干点漂亮事。至于这漂亮是该做啥,我也有个小小的计策;不过这一策的风险系数比写一篇《求贤令》大许多。”
“书凤说便是。”
“但凡士人学者,除了报国治世之心,只怕也能盼望着扬名立万,著书论学,像孔孟贾董一般,以学说教化万民,”我说,“主公若是像曹操那样,公然立令求贤才辅佐,既是彰显野心,怕也是于法礼不合。那主公何不立文求士人著书论学?我们可以找几篇贤士的文章——当然,一定要是未见过世面的新文章,修订成书出版印刷。然后主公你再写篇序,说些好听的,比如说著书立学能解天下之惑,能授人以渔,能教人礼义廉耻,此乃重中之重,更是功在千秋万世;再顺口承诺一句,说我们有批量印书的能力,若是有学者愿意,我们可以大肆录印他们的书让他们的学说流传天下。这样一来,天下的士人绝对把主公你当宝贝看。”
刘备也是陡然精神一振,赞道,“此议有趣!”他思索了片刻,又说,“唯独若是所著之书乃行军排阵之法,冶炼兵器之术,随意传印恐非良策。”呵,他果然是军阀出身的,什么都舍得,但绝对舍不得兵法和武器制造技术外传。
“这便是我说的风险系数,”我答道,“不光是兵法技术,很多治国思想理论也是啊,一不小心就便宜了敌人。还有一个风险系数就是:万一有人说话有点大逆不道,又或者帮着曹操说话,对我们来说也是极为有害。所以唯独小心选文。只是舆论这玩意儿挺难操纵的;什么时候可以放纵别人多说两句,什么时候一定要掐死信息通道,这是一个技术活。”
我又和刘备商量着出书应当找谁的文章,什么内容的文章,谈论了许久。最后他基本上满意了,让我放手去搜文去。只可惜出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