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做事。”
一旁的法邈抬起头来,盯了费祎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一向话多的他居然忍住了,仍是低下头去做我布置的练习题。我沉默了片刻,又问费祎道,“你一个人回来的?还有谁跟你一起回来了?马将军呢?”
“他和祎一同返成都的,”费祎轻声答道。
我“哦”了一声,埋头算账去了。听到马岱回成都了,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一方面,马岱庞德都在成都,马超怎么样也该消停了吧?难道他真能不顾最后的亲人和最忠诚的部下?马岱既然回到了成都,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他自己至少也暂时安全了。可是我又难免暗暗担心——今后呢?在汉中马岱让彭羕去沔阳,这动作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味;刘备也不可能对这个动作视而不见。就算把他们兄弟绑回来了,刘备又要怎样处置他们?我还在出神,突然听见费祎叫我。
“怎么了?”我抬头问。
“贺小姐,”费祎几分艰难地说道,“彭永年先生,他死了;他拥兵欲叛,被赵子龙将军斩于沔阳。这两天成都已经传开了,小姐未曾听闻?”
我呆了半天,最后“哦”了一声,算是应了。“我没听说,”我说,“我半个月没出府了,有什么事我也不知道的。”
我还在发呆,费祎却又是说道,“小姐,可否借地一语?”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径自站起身来,就往屋外走去。待我们在花园一角的一处隐蔽所在站定了,我又是问他,“有什么事?是不是左将军对你说了些什么?”
费祎斟酌了片刻,这才答道,“左将军只是细细问了此次祎去汉中,小姐都交待了些什么事,祎也自是一一如实答了。”
我略觉宽慰,点了点头,说,“最近发生了些麻烦事情;左将军有此一问也是正常的。你只要如实答了就好。你不用对我多说什么;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方便告诉我。”
“不,并非如此,”费祎急急说道,“当时祎也问过左将军,可有些什么不当告诉小姐,左将军却说,却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告知小姐的。祎只是为难,因为左将军问祎可否替小姐理成都诸事数月,怕是有心差小姐去别处。祎一时未敢应下,只因还有好些事务祎怕是不能胜任。”
这回我是真呆了——刘备想把我撵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