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叶颉望着刘暮舟,见其一脸认真,无奈捂住脸,呢喃道:“算了算了,信你一回。”
刘暮舟咧嘴一笑,抱拳道:“多谢叶兄。”
叶颉脸皮一扯,破口大骂:“下次求人,别把剑对着人脑门儿行吗?我都答应你了,你他娘还不把顶在我脑袋上的飞剑收走!?”
刘暮舟干笑一声,收走飞剑。
“这不是怕你不答应嘛!”
灌了一口酒,刘暮舟顺势倒下,满脸笑意。
有时候学着裴邟混不吝,也挺好玩儿的。
可笑了一下,刘暮舟又皱起了眉头,只觉得一阵头大。
钟离姑娘所说的那个爱喝酒的叶老怪,我上哪儿找去?
钟离姑娘的伤,好些了没有?
钟离姑娘收到我的信了吗?
钟离姑娘会回信给我吗?
刘暮舟双手抱头,转眼一看,月落西山,正好被山巅一处高塔遮住一半。
“天下人所见之月,是同一个吗?”
叶颉总算好点儿了,他现在看见刘暮舟,那是一肚子气。
“废话,天下共一片月光。”
……
山外青山,重伤初愈的姑娘单手托腮坐在窗前,西望残月,桃花眸子眨了眨。
略微低头,桌上是远来书信。
“呆子,哪里有这么写信的?”
因为第一句便写着:“钟离姑娘,你好,我叫刘暮舟。”
之后便是述职一般,写着离开飞泉宗后到了什么地方,遇见了什么事情。当然有漏的,但去过什么地方全都写了,漏的是人。
翻了个白眼,姑娘也提笔,写下开头一句。
“你也好,我是钟离沁。”
可她看着一行字,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将纸揉成一团,重新写了一句。
“嗯,我是钟离沁。”
可几个呼吸之后,她又将纸张揉成一团。
天那边的人不知如何动笔,天这边的人何尝不是?
并非无话可说,而是世上文字虽多,可到用时,总拣不出几个贴合心意的。
又看向那封字迹工整的书信,姑娘笑了笑。
远道而来的书信,过了千山万水,不知换乘过多少艘船。白纸黑字唠唠叨叨,可看来看去,字里行间无非一句话。
——想你了。
姑娘重新拿起笔,开头一句,最终写成了:“嗯,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