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此时,有个睡眼惺忪的妇人推开了门,还穿着宽松睡衣,双手直揉眼睛。
陈筝眨了眨眼,问道:“刚刚沁儿来了是吧?”
钟离鸿一脸无奈,“是啊!打发走了,估计三四年才能回来。”
陈筝冲着钟离鸿竖起大拇指,满脸笑意:“做得好,要是让她知道我这会儿还没起,这个娘我就没法儿当了哎!”
钟离鸿长叹一声,起锅烧油。
打从两人认识起,没有特别特别要紧的事情,陈筝不到巳时是绝不会起床的。
而钟离沁,打小就以为娘亲起的很早去练功,吃饭的时候才回来。
走到半山腰,还是那处花圃,钟离沁便停了停。
在钟离沁眼中,白老头儿一天到晚都在花圃之中,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草锄。
“白爷爷,我要走了,来跟你告别。”
白老头闻言,这才起身,转头看向钟离沁。
“要走了呀?去哪儿呀?”
钟离沁答复道:“去趟昆吾洲,大概三四年就回来了。”
白老头闻言,迈步走到钟离沁身边,笑着递去一盏花灯。
“应该还要去见刘小子吧?喏,替我把这玩意儿送他,上次你们走的太快,没来得及。”
钟离沁看了一眼昙花样式的琉璃灯,疑惑道:“为什么要送这个?”
白老头笑道:“这是魂灯,想他小门小户,哪里来的这玩意儿?留着吧,人在江湖,总有意外的。”
魂灯?那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钟离沁笑着点头:“我替他谢谢您了。”
说罢,钟离沁背着两把剑,脚踏清风剑气,往南疾速略去。
风吹叶低花现,百花丛中,老头儿拿起锄头,继续除草。
……
南方与北方就是不一样,今日小雪,北边儿即便尚未天寒地冻,却也开始冷了。
反观这玉泉国,草木依旧绿,北风扮东风。
有些事是不得不承认的,出了玄风王朝的地界儿,一下子感觉都不一样了。
不过即便如此,也比古井国赤溪国之流给人的感觉好,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吧。
玉泉玉露两国接壤,据说老老年间,两国本是一家,是皇室兄弟相争,老皇帝看不下去,便在舆图上画了一条线。
苏梦湫望着舆图中间那条线,嘀咕道:“画的够直的,要是有人家房子建在这条线上,那他算是玉泉人还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