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祁猪脸都白了,他俩回过味来才想明白,刚才差点惹了大祸。
这要是祁同伟死了,祁家村唯一的大学生可就没了。
当晚,他俩连旅馆押金都不敢再要,连夜逃出了市里。
……
医院内。
由于是晚上,祁同伟只能把汉子送到急诊部。
而他此时一直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思虑如同蚂蚁,爬满他的脑门,他紧皱着眉头,回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
昏黄的灯光,把寂静的走廊,给映照的好似黄泉。
祁同伟不免担忧,要是刚才救自己的那位汉子死了,那自己是不是也要负责?
同样,侯亮平和那三个小混混,还有祁驴祁猪,都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在来的路上,那汉子趴在祁同伟的后背已经昏迷。
一箭射中胸膛,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心脏,现在只能自求多福。
许久后,祁同伟才缓缓开口:“侯亮平,这次无论如何,都得把你送进去了。”
祁同伟没想到,跟侯亮平的恩怨了结,会来的那么快。
当然他更没想到,侯亮平的心这么狠。
“咣当!”
急诊室大门被推开,一位白大褂医生走了出来。
祁同伟赶紧迎了上去:“医生,他……”
“他很幸运,那竹箭只是刺穿一根肋骨,并没进入体内,人现在已经没事了。”
白大褂医生语气平和:“不过,后续可能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好!谢谢医生,谢谢。”
祁同伟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儿子,我儿子呢?哎呀你让开,我儿子在里面,你让我进去。”
门口,一位中年男人很是焦急,正在跟值夜班的护士大声嚷嚷。
护士劝他这是医院,不要大声说话。
可是男人找儿心切,根本听不进去。
“是那汉子的父亲来了吗?”
祁同伟看到中年男人,跟刚才救他那位模样很像,赶紧迎了上去。
他走向前,驱散开护士:“这是病人家属,他也是着急才这样,你别怪他。”
中年男人转过头,一脸疑惑:“小……小伙子,你是我儿子朋友吗?他人呢?现在怎么样了?”
祁同伟解释:“没事的叔叔,他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医生说,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