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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显示的同事名并不熟悉,好像只在培训会上互相存过电话。
我有些疑惑地接起电话:「喂高老师吗,什么事啊?」
熟悉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林延猛地呼吸加重。
平复一下后他才开口:
「菲菲,是我,林延。
你先别挂,能听我说几句吗?」
生怕我会再次挂掉电话,他着急出声。
「我知道了当初陆清婉提交了假资料,我也是被蒙骗了!
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现在每天住在那套房子里都很后悔,我们从前是多美满幸福的日子,怎么就成了这样?」
似乎讲到痛处,他的声音哽咽到不行。
他在那边深情不已,我听着却只觉得恶心。
一个既得利益者在怀念从前当牛做马的保姆,怀念从前压榨牛马的好日子,牛马听起来可一点都不美好。
我冷冷一笑,满是嘲讽地开口:
「你什么时候后悔了?是在你丢了工作不能高高在上的时候?还是每天和陆清婉在卧室里滚床单的时候?别恶心了林延。
」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你现在住的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是我爸妈留给我的,限你两天之内搬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
「以后没别的事就别打电话来了,别给自己找没趣!
」
电话被再次挂断。
虚伪的面具被骤然撕开,林延只好匆匆将手机交还。
然后在同事鄙夷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两天后二房东去收房子的时候,林延和陆清婉已经不在那了。
据说两人在我离开之后住了快一个月,客厅那些都还维持着打砸后乱糟糟的模样,仅仅将主卧收拾出来一直住着。
把我恶心得够呛,立刻拜托二房东帮我将所有房间的床全都换掉。
时光飞逝,一晃在德国的研究工作已经持续了近三年。
刚到德国的时候,日子过得有些艰难。
白人饭难吃,语言障碍等等,一桩桩一件件都要去克服。
但好在工作上手的很快。
此前的新药测试结果证明,药效还有待进一步优化。
三年间,我每天都在实验室尝试新药配比,终于成功研制出针对SOD1基因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