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恰似狂澜怒涛、瞬息万变的乱世乾坤之下,越国那巍峨庄重却也尽显疲态的朝堂之上,恰似被一层厚重阴霾死死笼罩,压抑沉闷的气息浓郁得仿若能化作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令人几近窒息。
越国皇帝,往昔也曾怀揣壮志、意气风发,周身散发着帝王的威严与荣光,可如今,岁月与忧患仿若两把无情刻刀,在他面庞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沟壑,满脸尽是憔悴之色。眉头仿若被愁苦的丝线紧紧缠住,深陷的双眉拧成一个解不开的死结,眼眶幽幽下陷,里头布满的血丝纵横交错,恰似一张细密狰狞的血网,那双眼,满溢着疲惫不堪与惊惶失措,往昔的精气神早已烟消云散,只余下对这摇摇欲坠江山的满心忧虑。
这些日子以来,外有虎视眈眈、凶悍绝伦的强敌环伺四周,那熊燃率领的大军,威名仿若一道震慑九霄的惊雷,在这乱世疆场之上炸响,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势如破竹之势犹如汹涌澎湃、无可阻挡的钢铁洪潮,又如同一柄寒光凛冽、高悬于越国头顶的绝世利刃,时刻散发着夺命的威压,让越国边疆之地屡遭战火肆虐,那原本用以御敌的防线,在熊燃大军的一次次冲击下,如今已是千疮百孔、岌岌可危,残垣断壁间满是硝烟与血泪的痕迹。
而朝堂之内,亦是民生凋敝,宛如霜打的残花。沉重赋税仿若一座无形却又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大山,死死压在百姓肩头,田间地头少了往昔劳作的欢声笑语,多了哀怨愁苦的叹息之声;朝堂之上,群臣们仿若热锅上的蚂蚁,为了这棘手万分的御敌之事争论不休、吵吵嚷嚷,可一轮轮唇枪舌剑过后,却依旧拿不出个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御敌良策,直把这越国皇帝折腾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仿佛置身于熊熊烈火的炙烤之中,进退维谷,苦不堪言。
眼见着国势一路倾颓,江河日下,越国兵力单薄得仿若深秋里飘零的残叶,将寡兵微,实在难以寻觅出一丝一毫能与熊燃大军相抗衡的底气与资本。越国皇帝在那昏暗幽深、气氛凝重的御书房内,背着手来回踱步,脚步踉跄而沉重,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无尽的挣扎与无奈,权衡再三,终是咬碎银牙,满心不甘却又别无他法,长叹一声,决定放下帝王的高傲与尊严,向南方的楚国俯首称臣,希冀着能在楚国的羽翼庇护之下,于这乱世夹缝之中,寻得一丝苟延残喘、偏安一隅的生机,哪怕这生机是如此渺茫,仿若暗夜中摇曳欲灭的烛火。
那熊燃,此时正端坐在营帐之中,望着越国递来的降书,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