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蜀王宛如一尊被寒霜裹挟、从九幽地狱踏出的冷面战神,周身散发的森冷气息,仿若能将周遭空气都冻成冰碴。面庞冷峻得仿若刀削斧凿,每一道轮廓线条都透着彻骨寒意,眼眸中森冷的寒光仿若实质化的冰锥,只需轻轻一瞥,便能让人胆战心惊、寒从心生。他身姿笔挺,一袭玄色王袍在幽暗中更显肃穆深沉,衣角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恰似暗夜中振翅的魔影。
此刻,他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抬起,指尖优雅地捏着一方素锦手帕,手帕洁白如雪,与他手中那柄还冒着腾腾热气、鲜血淋漓的利刃形成鲜明对比。殷红温热的鲜血,仿若断了线且失控的血色珠帘,不受控制地顺着寒光凛冽、吹毛立断的刀刃蜿蜒淌下,“滴答、滴答”,那声音在寂静大殿里被无限放大,仿若死亡倒计时的钟声。每一滴血砸落在冰冷石板地面上,都溅起一小朵刺目惊心的“血花”,仿若一朵朵被诅咒、开在黄泉路上的恶之花,肆意绽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而这血,正是源自他亲生父亲——老蜀王,那刚刚消逝、尚有余温的鲜活生命。
巴国王站在一旁,双腿仿若瞬间被抽去了筋骨,软得好似两根面条,不受控制地簌簌发抖,牙齿上下打颤,咯咯作响,仿若深秋里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哆哆嗦嗦挤出一句:“你……你竟然把父亲杀了!这可是犯了天下人都唾弃、天理难容的大逆不道之罪啊!”那声音里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音量虽不大,却在空旷大殿的石壁间来回撞击,幽幽回荡,仿若冤魂的哭诉。
新蜀王仿若未闻那指责,仿若周遭一切杂音都入不了他的耳。只微微抬眸,狭长双眸中瞥来的眼神,恰似暗夜流星般锐利,裹挟着无尽的威压,直直刺向巴国王,紧接着鼻子里轻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狠话:“哼,少在这儿废话!你再多啰嗦一句,信不信下次这夺命利刃就架上你脖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连亲爹都敢下手,还会忌惮多宰你一个?在我这儿,忤逆者、多嘴者,都只有死路一条!”巴国王被这话吓得浑身寒毛直立,仿若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刹那间,灵魂都好似被冻结,瞬间闭紧嘴巴,大气都不敢出,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恐。面皮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砸在地面,洇出一小片水渍。
片刻死寂般的沉寂后,巴国王到底还是按捺不住满心焦虑,仿若热锅上被烈火炙烤的蚂蚁,来回踱步,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又开了口:“即便如此……可眼巴前儿这燃眉之急,跟泰山压顶似的沉甸甸地摆在眼前呐!李玉那疯子跟吃了烈性火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