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退南汉国士兵的硝烟,仿若一层尚未散尽的薄纱,还丝丝缕缕地缠绕在粤地的山峦之间,透着一股子肃杀后的凝重气息。士朋身披那件浸透着征尘与血迹的战甲,战甲上的斑驳痕迹,宛如一部部鲜活的战史,记录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他大步流星地踏入家族府邸。一时间,族中老少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围聚而来,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他身上,眼神里满是崇敬与期待。这些族人,或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也要来听听喜讯;或稚气未脱的孩童,瞪大双眼好奇张望,都深知家族的安稳系于这场战事,系于眼前这位主将身上。
士朋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立,目光如炬,缓缓扫视一圈后,神色凝重地对家族当中的年轻子弟叮嘱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那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仿若洪钟鸣响,字字如重锤,砸在年轻子弟们的心间,振聋发聩。“此番得胜只是开端,往后的日子,你们一个个的都得守住韶关!韶关,那是咱们的咽喉要地,是家族生死存亡的关键防线,丢了它,敌军便能如决堤洪水般长驱直入,咱们数代人的心血、家族的荣光都将毁于一旦,所以绝对不能让那些南汉国的人再踏入韶关半步!”
话音刚落,一旁的士兴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按捺不住性子,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大步上前,伸手重重地拍了下士朋的肩膀:“大哥,你且放宽心!那帮子汉国士兵,这次可真是让咱看了大笑话。打起仗来毫无章法,就像无头苍蝇乱转,笨得跟头鸡似的!我在阵前看得真真儿的,他们被咱们的突袭打得晕头转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要我说,就算是韶关摆在那儿,一个人都不驻守,他们也攻不进来,纯粹是一帮乌合之众!”士兴一边说着,双手在空中夸张地比划着,脸上写满了不屑,仿佛南汉士兵的狼狈之态就在眼前重现。
士朋听了,嘴角微微上扬,神色稍缓,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无奈又宠溺地瞥了士兴一眼:“二弟这话虽说有些张狂,但也不算全无道理。咱们确实要小心警惕,毕竟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恰似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保不准哪天他们憋出什么阴招、耍出什么新花样,或是换了个精明将领,重整旗鼓杀回来。可平心而论,就眼下这情形,南汉国这群兵,还真就是咱们面对的敌人当中最弱的一群了。”言罢,士朋双手抱胸,昂首挺立,一股自信的气场从他周身弥漫开来,仿若给周围族人吃下了定心丸。
想到南汉士兵那仓皇逃窜的狼狈模样,士朋、士兴两人对视一眼,仿若心有灵犀,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