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洛阳城仿若一位盛装的佳人,繁华喧嚣一如既往地准时拉开夜的璀璨帷幕。街巷间,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暖红的光晕肆意流淌,将行人的面庞都映得喜气洋洋。叫卖声此起彼伏,清脆嘹亮,似要赛过那枝头的鸟鸣;喧闹声沸反盈天,行人擦肩接踵,孩童嬉闹奔跑,好一番热闹非凡、生机勃勃的市井图景。
然而,城中那处声名赫赫、雕梁画栋宛如仙宫琼楼般的酒楼,此刻却似被一层诡异阴霾悄然笼罩,透着股截然不同的静谧。朱红大门紧闭,厚重的门板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里头的腌臜秘密捂得密不透风。门口几个家丁模样的壮汉,身形魁梧壮硕,肌肉紧绷,仿若几尊怒目金刚,双手抱胸,虎视眈眈地瞪着四周,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分毫。原来,这酒楼早已被一群心怀鬼胎、各怀算计的地主们包下,成为他们阴谋滋生的私密巢穴。
踏入酒楼,内部的奢靡景致更是晃人眼目。金丝楠木雕琢的屏风,细腻温润的纹理仿若流淌着岁月的矜贵,其上花鸟鱼虫栩栩如生,似要振翅飞出;绘着名家墨宝的梁柱,笔锋劲道,诗词画作意蕴悠长,彰显着深厚文化底蕴;还有那熠熠生辉的琉璃盏,光芒璀璨,仿若点点繁星坠落凡间,无一处不在张狂炫耀着奢华与富贵。
此刻,这群地主们仿若一群暗夜幽灵,鱼贯而入。他们神色各异,有的眉头紧锁,眉间皱纹仿若深邃沟壑,满脸阴霾仿若暴雨将至的乌云;有的目光凶狠,瞳仁中似燃着两簇幽绿鬼火,暗藏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却都带着一股子被狠狠触了逆鳞后的愤懑不平。刚一脚迈进这包间,还未等屁股沾到那锦缎包裹的座椅,便迫不及待地开启了这场针对李玉的声讨大会。
话语里,满满的都是对李玉的诋毁与谩骂,好似汹涌澎湃的污水,倾盆而下。一个个咬牙切齿,腮帮鼓起,面庞扭曲,像是要把李玉生吞活剥了才解恨,唾沫横飞地数落着李玉是何等何等的残暴不仁。在他们绘声绘色的描述里,仿佛他们才是这世道最受尽委屈的受害者,全然不顾自己平日里在地方上的跋扈恶行。
“诸位!”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地主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率先发难,“砰”地一声猛拍桌子,那实木桌案都跟着剧烈摇晃,桌上的酒水四溅,仿若炸开的水花。他那原本就涨得通红的脸此刻更是仿若熟透过头、即将爆裂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蜿蜒扭曲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扯着嗓子吼道:“那李玉行事简直毫无顾忌,肆意妄为到了极点!全然不顾我等为这江山社稷出过多少力,平日里咱们兢兢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