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股心气高到能一旦踩在他头上,符羡就不是很高兴了。
即使全世界都知道祝和风是他的宠臣,但君就是君,他怎么敢在没有宣召的前提下,堂而皇之地闯进来?
符羡眯起眼道:“望之,急躁了。”
祝和风被衣袖挡住的手虚虚握成拳,放在唇边咳了两声,才躬下身道:“方才,天牢里的罪人杭逐舟意图自裁,臣虽然及时拦下,但观他状态……不是很好。”
咚。
杭含真跌坐在地,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雪白。
她的背弯下去,怀里的扳指随之滚落出来,骨碌碌在地上碰撞的声音,好似一道接一道对杭逐舟的催命符。
符羡瞥了她一眼,虽然对这幅失态依旧不满,但他能分得清轻重缓急:“问得出什么吗?”
这是在说,关了好几天,想寻死早就去见杭家历代先祖了。
偏偏在这个时间,想必是有什么原因导致的。
祝和风少见地露出一个很难评的眼神:“听狱卒说,在此之前,只有柴家的公子去探望过。”
好友善的说法,符羡沉默了一会儿,语气生硬又直白:“他脑子有病,转告成王叔,这几天没事少把他放出来。”
祝和风点头称是,也直到现在,他才给杭含真递过去了一个眼神,又极快挪开,“杭逐舟到底是贞姑娘的兄长,臣斗胆猜测,他要是见到亲人,精神也能振作一点,早日从他嘴里问出精米丢失的下落。”
这对君臣没有秘密,更没有冲突,一向待人有礼的明节侯,此刻居然一点要把杭含真从地上扶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这也让符羡心里更满意。
罢了,他本来就打算让杭含真去一次,现在被柴飞贺那个虎的闹成这样,如果不让她去,阿真一定会恨他。
虽然不是他亲口施的恩,但由望之提出来,与他说没有区别。
符羡一挥袖,背过身。
祝和风走在前面,他没有等。
杭含真晃悠地爬起来,即使被这么大的冲击震了个平地惊雷,她的脚步依然很稳。
只不过她离开紫宸殿的时候,没有再向符羡行礼。
等到整个殿内除了他再无旁人,少年帝王捏起已经冷了的核桃酥。
还是很甜。
但他吃着,心里总不是滋味。
咯吱咯吱的踩雪声能听得出两人走得一步深一步浅,祝和风搀着她,还没多远,他目光闪动:“你解毒那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