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他的手腕中移到了手掌。

“现在，你还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吗？”

江犯野皱起眉头。

他的手掌处，虽然钱雯握着他的手，但是他的感官却很奇怪。好像摸到了迷雾，迷迷糊糊的，没有特别清晰的触觉，如果不是看着钱雯的手拉着他的手，他都不知道手中握着的是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钱雯满目泪痕的脸上忽然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有了一丝轻松。

“因为。。。”钱雯凑近江犯野。

她的脚步在移动时，以她的脚掌为中心，那遍布无疆大学的线条闪烁起金色的亮光，神圣而神秘，好像启动了某种阵法一般。

钱雯与江犯野面对面，二人之间只间隔一小步，对方的面容清晰的倒映在彼此的眼中。

月光闪烁下，钱雯悠悠启唇；“因为。。。江哥，你快要醒了呀。”

江犯野还是很迷惑。

他要醒了？

他不就在这吗？

他没有睡着，他非常确定自己是清醒的。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钱雯。。。”

江犯野还没有说出自己的疑问他的瞳孔就猛然收缩。

在刚刚的一瞬间，一道月光如同流星一般突然穿透了钱雯的身体，在钱雯的身上留下了一个惨不忍睹的血洞。

“钱……唔……”

江犯野艰难地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还未出口，便感到喉咙里涌上一股热流，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他愣住了，满眼惊愕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上出现了与钱雯相同的血洞。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黯淡无光，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机一般。

他察觉出了什么，闭上了嘴，有些沉默。

钱雯轻轻吐出嘴里的鲜血，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对江犯野说道：“江哥，外面的无疆城已经没有我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忘记我？……这里的一切都是外面的写照，现在外面一定很危险，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伸手入怀，颤抖着掏出一封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封。

信封上画着一颗大大的红色爱心，鲜艳夺目。

“江哥，还记得这封信吗？……其实这不是给顾木一的，是我给你的，我也只想要你一个人的唇印。”

钱雯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